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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之不知道為什麼她都到了那種境地,祖母還是不放過她。
可也正因為祖母這句話,她才徹底明白過來,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誰。
母親自幼喪母,繼母又苛刻於她,從未有人告訴過母親該怎麼做一個好母親,母親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導她愛護她,而錯誤引導她放縱她的,從來都不是母親。
秦寧之想到這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惡人得逞,絕不會再讓母親傷心難過。
&ldo;是我。&rdo;秦寧之抬眸看向方氏,&ldo;母親,文哥兒說的沒錯,是我不對。&rdo;
方氏一愣,似是沒想到秦寧之這麼爽快地認錯。
秦寧之又道:&ldo;母親,您不要責罰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兒鬧著玩了。&rdo;
望著秦寧之可憐巴巴的樣子,方氏不禁莞爾。
原來是怕被責罰,還替自己辯解是和弟弟鬧著玩兒,不過也算進步了,沒梗著脖子強辯自己沒錯。
那她真要頭疼死了。
&ldo;知道自己錯了就好,文哥兒是弟弟,你要讓著他,知道麼?&rdo;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緊,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過。
秦寧之乖巧地點了點頭,&ldo;女兒明白了。&rdo;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沒了的臉頰,心疼地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大夫到了,替秦寧之把過脈說是燒退了,已經沒什麼大礙,再將養四五日就能痊癒。
&ldo;那是否要換藥了?&rdo;秦寧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呂大夫,&ldo;先前的藥太沖了,換成半夏辛溫的小柴胡湯就可以了。&rdo;
方才她喝的那碗藥是由麻黃、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溫發汗的方子,乃純陽之劑。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這種藥,可她現在已經退燒了,若是再服用反倒會傷了正氣,對病症不利。
呂大夫剛剛絕口不提換藥的事,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為之?
整個秦府中誰不想讓她好?
呂大夫被秦寧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嚇了一跳。
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有這種寒涼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驚訝的不得了,&ldo;寧之,你怎麼知道?&rdo;又看向青瑤,&ldo;姑娘最近讀了醫書?&rdo;
青瑤搖搖頭表示不知,她比太太還驚訝好麼?她整日裡在姑娘身邊待著,好吧姑娘是經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歡舞刀弄槍,什麼時候對醫書感過興趣啊!別說醫書了,他們清寧院裡連本《三字經》都找不著啊!
四姑娘不喜歡讀書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呂大夫冷靜下來後,則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準確說出自己要換什麼藥,絕不僅僅是讀過幾本醫術那麼簡單。
四姑娘精通醫理。
可他一直在幫秦府的人治病,只聽說過這位四姑娘囂張任性、兇悍無禮,還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醫術?
這可如何是好?
&ldo;我之前在外面救過一個醫館大夫的女兒,正巧當時譯表哥得了傷寒不能找我來玩,於是我便問了那大夫該怎麼治傷寒,他跟我說過一些,恰巧記住了。&rdo;秦寧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謊。
她之所以會醫術還要得益於在晉國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晉國公府後,背負了一身的罵名和責難,唯一的收穫就是她這身醫術和她的恩師摯友。
那是她在晉國公府六年裡唯一的慰藉。
只是後來,他們都不得善終……
想到這兒,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