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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北京，到國外去都可以。”

“吳昊，你醒醒好不好，你要是不答應，這間屋子你都出不去，還去什麼國外？”

她說得有道理。我的命現在攥在王老大這個混蛋手裡，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可以以死拼之，我的父親、哥哥、姐姐怎麼辦？他要真的大開殺戒，他們肯定在劫難逃。我沒有權力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對王老大來說死個把人他不會當回事，他會照樣按照他的邏輯生活，可我的親人們卻要永遠離開人世，再無可能享受人間歡樂。可就這樣和徐麗分手，我又實在不甘心。明明是我的女人，卻歸了別人，這叫怎麼一回事？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思來想去也無法開口。

“你快答應吧，我求求你了。”徐麗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能再吻我一下嗎？”我終於做出抉擇，答應王老大這個狗狼養的，為了我的親人，也為了我自己的生命。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為了徐麗就結束它。金錢是罪惡的，我要剷除罪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吻過後就簽字，好嗎？”

我點點頭。她抱住了我，把嘴唇貼在了我的嘴上。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流進我的嘴裡，有淡淡的鹹味。我的嘴是木的，在她的眼淚的作用下恢復了疼痛。沒有那種溫柔的感覺了，只有疼痛。從嘴到心的疼痛，疼得我淚流滿面。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說。

傳來了開門聲。徐麗鬆開了我，用舌頭把嘴唇舔了舔。王老大和打手們進來了。

“怎麼樣，想好沒有？”王老大問。

“放開我，我答應你。”我看著徐麗說。

“好，像個男人。”王老大說，“給他松梆，叫牛律師進來。”

牛律師進來了，他對我說：“久違了，吳先生。”

“你不是去美國了嗎？”我對他的出現感到吃驚。

“美國嘛，常去常回。請簽字吧。”他開啟了一個塑膠夾子，指著離婚協議書說。

我嘆了口氣，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牛律師合上夾子，彬彬有禮地說：“謝謝吳先生。”

“我可以走了嗎？”我問王老大。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王老大說。

“我還有一件事沒辦，”我盯著他的臉說。

“好商量，說吧。”

“送給你一件告別禮物。”說完，我揮拳上去，打在了他的左腮上，把他打得倒退了幾步。他的手下剛要衝上來，徐麗撲在王老大身上：“老大，放了他！”

“你他媽有種，記住，1個月之內離開北京，我要再見到你，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滾！”王老大怒吼道。

我看了一眼徐麗，帶著她驚恐不安的眼神離開了房間。

兩天後，我們又在街道辦事處見面了。她雍容華貴、高傲冷漠，直到在離婚書上籤完字都沒看我一眼。要不是有4個保鏢跟著，我真會撲上去抽她一個嘴巴。

牛越和他的手下的律師是一幫訓練有素的傢伙，不過三四天的功夫就把該辦的手續辦妥了。我手頭的現金只有350萬，達不到離婚協議書上規定的數額。他給我出主意，讓我把我租住的四合院和賓士車讓出來，反正我要離開北京，要四合院和賓士車也沒用。我和畫商簽訂的是6年租用協議，120萬租金已全部交清，到現在我已使用了1年半，他優惠我，用100萬轉租過來，再加上賓士車摺合50萬，這樣就夠數了。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所有的現金幾乎都被徐麗捲走了，姐姐那裡我只留下10萬元流動資金。對這座小院我也失去了感情，我的衰落似乎就是從走進這座小院後開始的。但願它也給天罡律師事務所帶來不幸，在和牛越簽訂轉租協議時，我看著牛越那雙保養得很好的手幸災樂禍地想。因為心裡有這些惡毒的念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