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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絡後,她告訴我,她是故意透過妝容來讓自己變得老成穩重一些,那能讓人更信任。
我不太明白她的思想和理論,於是只能附和,儘量把她往高了捧。
聽眾來電,我完全充當了接線員的角色,大概是因為我的語氣太過低沉,甚至有觀眾特意來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我覺得尷尬,那個情感專家一開始也不太滿意,不過後來在解決了幾個問題之後,她又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樣子。
她很自信,說愛情是過度分泌的性激素,說師生戀只是一種缺乏安全感,渴望依賴的表現,說所有的禁忌戀都是不諳世事的跟風體驗。
在節目的最後,她言語激烈的罵哭了一位因為孩子不願離婚的家暴受害者。
我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心裡難過得很。
午夜十二點,在這個時候還會聽電臺節目跟陌生人傾訴的,都是些可憐人,他們需要的不是什麼所謂正義的抨擊,她們只是想要一點安慰。
有人質疑情感專家的說法,而她只說了一句“我是從專業的心理學角度分析,而你們只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瓜”,就讓人無從反駁。
是啊,她是專家,我們又算什麼呢?不過比她更明白愛情而已。
節目結束,我預感我明天會輕鬆很多,不會再有那麼多人來傾訴了吧。
“合作愉快,一起去唱歌吧!”她向我伸出手,笑得很愉快。
我也揚揚嘴角,握手之後搖頭,“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各從其志,再見。”
趁她發呆的功夫,我搓著手離開電臺,外面萬家燈火通明,等走遠了,回過身望著那座高高的建築,雙手握在胸前,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對來電聽眾說了聲抱歉。
回到家,躲進洗手間拿著手機從網上找了家房產中介。我想過了,短時間內能換錢的,只有這間房子。從裝修到現在,我們正兒八經住的時間不長,現在這片房價也漲了不少,足夠給景焱還債了。
存了幾個號碼,思索片刻,決定給我爸打個電話,撥通之後,等了很長時間,聽到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誰呀?”
我一怔,才想起他再婚的事,說:“不好意思,阿姨,是我,韓昭。”
那頭頓了頓,再說話時聲音清晰了很多,“你有什麼事嗎?你爸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明天還得帶他去醫院檢查呢,盡是些燒錢的事!”
我被她噎了一下,明白她什麼意思,一是怕我向家裡借錢,二是埋怨我從來沒給他們寄過生活費,不夠孝順。
我掛了電話,沒再聽她的碎碎念。
我從小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母很早離異,我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對父愛並沒有什麼概念,我們兩個也是在母親去世後才開始有聯絡。說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洗了把臉,看到臥室的燈還亮著,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到景焱倚在床頭已經睡著了。Alvis趴在床邊,手裡還穩穩地拿著一個削了一半的蘋果。
我站在門口,處境莫名的變得很多餘。
Chapter 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景焱過去絕不會在有陌生人的情況下閉一閉眼,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極缺乏安全感,對誰都時刻提防著。而現在,看著他跟Alvis在一起睡得這麼安穩,我真不知道,我到底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或許,能讓他信任的人,本就不止我一個吧。
我關上門退出去,團在沙發上給挑選的幾個中介打電話,最後確定下一個說可以在二十天之內幫我找到買家的公司。對於價格我沒什麼要求,只要能拿到現錢,多少都行。
牆上的表“咔咔”指到六點,天邊泛起魚肚。我揉揉眼睛,去倒了杯水抱著取暖,胸口悶的發緊,藥放在臥室,也不知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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