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父慈子笑(第1/2 頁)
長道上,上官卿月將油紙傘遞還給上官庭。
上官庭接過油紙傘,站在原地看著它不語。
上官卿月繼續往前走著,邊走她邊說:“傘呢,本就是給你的。”
轉身,上官卿月揚起嘴角,彎下細長的眉梢,露出難得真切的笑顏:“雖然有點囉嗦,不像是本宮昔日裡的脾性,但本宮還是要與你解釋上一句,本宮和言璟,並無情意,左右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計。”
言罷,上官卿月接著向前邁步:“本宮不喜上官駟,卻對你上官庭,倒是尚且能有幾分真心在。”
“他那一眾皇子公主中,就屬你和上官玦最不像他,一個至純至真,一個至蠢至呆。”
待上官庭抬首,上官卿月的身影已然從眼前消失不見。
“至純至真?”上官庭默默唸著,隨即淡淡一笑,“如今聽著,像個天大的笑話。”
輕輕轉動傘柄,一把鋒利的小刀出現在上官庭的手中。
細細端詳片刻,上官庭再次轉動傘柄,在周圍一片灰濛濛中依舊泛著冷光的小刀重新變回樸素無華,甚至看起來還有些髒舊的破木頭棍子。
芙華宮內,上官駟站在棺木前,靜靜凝視著裡面閉目安睡的宋織玉。
劉公公為他奉上一盞熱茶,溫聲勸道:“陛下晚些時候還要面見大臣,清妃娘娘這有侍女太監們守著,不如,陛下隨奴才回宮歇歇?”
“朕,想和她再待上片刻。”
上官駟接過熱茶,拿開盞蓋,他吹了吹緩緩升起的熱氣:“庭兒,來了?”
“天一亮便來了。”
劉公公停頓片刻,又道:“聽下面的人說,四皇子殿下受了重傷,怕是會留下咳疾,日後那隻受傷的右手恐也是……”
說著說著,劉公公再次欲言又止。
將盞蓋重重蓋回盞口,上官駟沒好氣道:“早知他是個愚笨無用的酒囊飯袋,卻不知他竟沒出息到了這般地步,原就該讓他和他那下賤坯子的娘一起,無聲無息地病死在宮中無人知,也免得平白叫人生怨。”
上官胥的降生,並不光彩。
他的母親對上官駟用了些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僥倖得了一夜恩寵。
故此,事後清醒的上官駟對於自己在意識糊塗時闖下的豔遇,亦是打心底裡的厭惡與嫌棄。
上官胥與他母親的存在,無疑是在時刻提醒著上官駟,他曾經的不慎失足。
可以說,幼時上官胥與他母親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皆是上官駟在背後有意指使。
如今,上官駟能讓上官胥光明正大地在自己眼前遊走,不是他想開了、放下了,而是上官駟覺得上官胥這人尚有些許可用之處。等上官胥沒了用處,上官駟自然也不會留著他在身邊礙眼。
這所謂的可用之處,便是讓‘不乾淨’的人,去幹不乾淨的事。
“對了。”
上官駟將茶盞交還給劉公公,問道:“朕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劉公公雙手接過茶盞,回道:“整個芙華宮,上上下下都被翻遍了,還是沒能找到陛下說的那件玩意兒。”
“不過……”話在嘴裡轉了個彎,劉公公眨了眨眼,“他們發現了一間密室,裡頭供著塊牌位,聽發現密室的小太監說,那牌位瞧著像是有些年頭了。”
上官駟疑惑道:“牌位?”
劉公公繼續說道:“牌位上的名字,是早已故去的十三皇子。”
“放肆!”
聽罷,上官駟奪過剛到劉公公手上未過半刻的茶盞,他將其高高舉起,然後狠狠摔到地上怒吼:“她怎麼敢!”
早年間,上官駟親口下令,不許任何人祭拜上官衡,更不許為他立墳立碑。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