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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要不眠不休或以哭成什麼樣兒,才能有這副光景?
“她生病了……但一直未說,暗地裡還偏生用著猛藥,那丫頭,倔。”白鸞說話的時候不復往日的神韻,聲音死氣沉沉的,靜得可怕。
文君華心裡突突的,再看看其餘幾位,皆是不言不語地盯著良吟的棺木瞧。
“少夫人……”白露覺得這樣的場景怪滲人的,便是悄悄地拉了她的衣袖說,“咱們今兒好像不適合來。”
文君華點點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又問白鸞:“那你們公子這會兒在哪兒呢?”
白鸞依舊是面無表情:“在他屋裡呢,整整一天了,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白鸞說完,眼裡浸著無力,似江掠衣現在是不能惹的野獸般,不敢提及。
“麻煩帶下路好麼?”文君華的這句話讓靈堂內的所有人都訝然地抬起了頭來,白鸞亦是一臉驚愕地看著文君華。
白露立於文君華身後,也突然很是緊張地捏了捏自己手裡的帕子。
白鸞似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後想著江掠衣跟文君華二人的交情似不錯,便終是點頭:“夫人隨我來。”
江掠衣居住的地方是與之相反的東上房,那兒不大,比之西上房要小三四倍的樣子,僅居江掠衣一人。
其餘人則住在西上房與北廂。
一路穿堂過門,文君華無心沿途風景,只在心裡緊著話兒,想著一會兒該怎麼跟江掠衣說話。
終於到了,文君華深吸一口氣,朝前兒邁開了步子。
白露難得要與自己同進,而且很堅持,文君華心裡莫名,卻也沒多想,只覺得她大概是擔心自己肚裡的孩子。
白鸞送她們二人至這裡,便是遣了個童子在外候著,以便文君華使喚,自己則又是返身去了西上房弔唁良吟。
行至門前,白露上前去為文君華叩了門,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伸手輕輕一推即開了。
裡頭昏暗一片。
文君華皺著眉頭,聞著那裡頭甜膩而厚重的薰香氣,心裡正莫名著,與江掠衣來往的時候,好像沒聞過這種味道呀。
“江公子,你好,我是蕭府的大少夫人。”文君華站在門外有禮地問候了一句。
裡頭靜悄悄的,似無人。
就在文君華納悶兒的時候,裡頭傳來了一個無力的低聲:“進來罷。”
侯在外頭的童子心頭一鬆,還以為文君華要被拒於門外了呢。
室內光線很暗,窗戶都被緊閉著,落下了厚重的窗帷,不透光線。愈是往裡走,便愈發聞見一股子甜膩的薰香氣,文君華雖早過了害喜期,但聞著胃裡依舊不舒服。
再往裡走,她看見一個著白衣的男子,伏在香案上,不言不語,只靜靜地閉著雙眼。
以前任何時候見江掠衣,都是一副妖孽模樣,帶著妖冶或以誘人的笑容,擺出一副好像永遠也不會悲傷的姿態。
而如今……文君華細細觀察著伏在香案上的江掠衣,死氣沉沉,面無表情,似若死物。
白露僅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眼裡浸著淚。
江掠衣無意瞥見,勉強自臉上擠出個笑容來:“你們來啦?”
“對不起,今天來得不是時候……”文君華的聲音也低低的,似受到了這沉重氣息的影響,心情鬱郁的。
江掠衣看了一眼白露,爾後言說:“勞煩你了,將門掩了,這香是良吟生前最愛的冷霧,散了可惜。”
白露眼眸微訝,爾後默默上前去關了門。
第182章紅顏亂
文君華心裡這才通透,怪道滿屋子的甜膩香味兒,原是為了悼念良吟。又見香爐裡燃著滿滿當當的薰香,才是愕然,難怪這味兒太過厚重甜膩,原來是一次性點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