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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殺了他!你殺了他!&rdo;

金日海沒有反手，任由宋之卿毆打。

&ldo;沒有錯，是我動的手。包括你母親也是我動的手。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你母親很聰明，不但看出了當年子彈的問題，還查到了我的頭上。我和範曜商量，再次製造一次意外……&rdo;

但這次意外，卻害死了他親侄兒。

&ldo;我沒有想害死他的……&rdo;

宋之卿停下手，拳頭已經鮮血淋漓。他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忽然之間心裡升起一片茫然。

他是熟悉的舅舅，那個把他當成親侄兒疼愛的舅舅。

但是迷霧散去，他不是。

他是殺人兇手。

金日海摸了一把臉色的血水，混著淚水一起湧了下來。

&ldo;我沒有想到他會上車……我根本沒有想到……大概是報應吧……我害死了自己的親侄兒……我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rdo;

真正的宋之卿死在那次車禍中。沒過多久，宋之卿的母親也鬱鬱而終。

從那日後，金日海日日活在悔恨之中，他希望有一天能戳穿真相，但他又害怕這一天的到來。

他頹然跪倒在地上。

&ldo;之卿，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事實上，我等著一天已經太久了。我對不你你父親母親，也對不起我姐姐侄兒!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戚歡總算明白過來。

原來面前的宋之卿真的是當年宋警官的兒子，只不過當時車禍死的是宋家二公子，他們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金日海面露悔恨，但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姐姐侄兒和宋玉堂一家。

但對先前慘死的競爭對手，還有這些年暗自害死的人一點沒有抱歉，可以說自私到了極致。

戚歡覺得這個人分外噁心，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尤其是想到他以前衣冠楚楚，處處一副好長輩的樣子，更是讓人作嘔。

最後，金日海看向範冥。

&ldo;小冥，你父親的死恐怕也和範曜脫不了關係。當年你父親出事之前曾經和我打過電話，說是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匹餓狼，聯想到範曜出現的前因後果，我覺得你父親的死不會那麼簡單。&rdo;

範冥沒有說話，從頭到尾他比宋之卿顯得平靜多了。

當程警官帶著金日海離開的時候，戚歡也退出了房間，給範冥和宋之卿一個安靜的空間。

宋之卿燃起一支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緩緩的煙圈。

&ldo;來一口嗎?&rdo;

範冥搖搖頭，&ldo;她不喜歡。&rdo;

宋之卿嗤笑了一聲，&ldo;你還真是個妻管嚴。&rdo;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的笑容又落了下來。

&ldo;我一直把他當父親。&rdo;

範冥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他何嘗不是。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身邊這個亦父亦師的男人卻是範曜的幫兇，甚至是殺人兇手。

宋之卿又狠狠吸了一口煙，咬著腮幫子，忽然又笑了起來。

只不過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ldo;還好，宋二不知道。要是知道他被親舅舅害死……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