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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能像柳溪那樣,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領會他要表達的意思。
而他所有的耐性也幾乎給了她。
因為她真的很聰明。
他說什麼,她總能秒懂,一道題目說一遍,就能舉一反三。
如果她不是因為身體不好,她能站得位置還能比現在高很多。
檢查完新人們的文件,都沒什麼問題,他又給柳溪寫了郵件。
然而,寫到一半,忽然想起她今天在外面,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了片刻,把郵件關了。
他又開啟編譯器,繼續敲程式碼。
他喜歡沉浸在程式碼的世界裡,因為這裡的世界是乾淨而簡單的,編寫的程式永遠只有成功與失敗兩種情況,而每一個執行失敗的程式碼,都會告訴你錯在哪裡,根本不需要去猜。
寫了幾小時的程式碼,又很輕鬆地完成了一個設計。
喝了口水,發現沒什麼事可做了,他關上筆記本,早點回家吃飯。
岑母已經做好了飯,等著他與岑父回來,難得見他回的比岑父早,「今天怎麼早下班了?」
岑墨嗯了一聲。
岑母給他拿了一雙筷子,「那你先吃吧,你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岑墨:「我不餓,等等吧。」
過了半小時,岑父黑著一張臉回來了。
岑母:「誒,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
岑父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脫了鞋進門,洗完手後,坐在餐桌前,看著岑墨的目光都快噴出了火,「你對裴佳做什麼了?讓老裴告狀到我這來了?」
岑墨剛拿起筷子,動作一頓,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情況,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什麼。」
岑父:「沒什麼,他能告狀?」
岑墨反問:「說我什麼了?」
那些難聽的話,岑父都懶得與他重述一遍,「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能不能對裴佳好點?那張臭臉擺給誰看?什麼話都敢說?看你把人氣得,都和我告狀了!你們以後還要不要一起共事了?」
岑墨把筷子放下,目光平靜地迎上了岑父的視線,「爸,你只是想讓我和她做同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已經做的夠好了。」
岑父被他的話噎了下,敲著桌子問他,「你都願意和柳溪試試,為什麼就不能和裴佳試試?」
這回岑墨還沒說話,岑母忍不住了,「老岑,原來你打得這個主意?!兒子和柳溪還有婚約呢,你怎麼可以把別人介紹給他?」
岑父:「他們都分手多久了,你就非要把他們倆湊一起,兒子要真喜歡她,還會是現在這樣?」
岑母:「你當初介紹裴佳的時候,他們明明還在交往,你這樣做也太不道德了吧!你這不是把他們倆都坑了嗎?」
岑父今天在外丟了顏面,回來被兒子和妻子懟了,自覺威嚴徹底沒了,便是口無遮擋地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你就喜歡柳溪,柳溪有什麼好的?身體那麼弱,以後能不能生孩子都是個問題,我們家就一根獨苗,你想讓我岑家連後代都沒了嗎?」
岑墨聽到這話,握著筷子的手一緊,而岑母卻火起,「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娶老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岑母與岑父幾十年相敬如賓,今天是頭一次發這麼大火,以至於岑父愣了下。
岑母幾乎是氣紅了眼,轉頭問岑墨,「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岑墨沒說話。
他根本就沒思考過這問題。
因為他從來沒想過為什麼而結婚,在他很小時候,媽媽就對他說,你將來是要娶溪溪做媳婦的,出於對父母的聽從,他便這麼認下了。
他所受的教育裡,沒有為什麼結婚這一條,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