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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喜歡說什麼,每一個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之類的話。那麼,在我看來,在孩子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們其實就是一個個小天使,是他們周圍的,我們這些號稱大人的傢伙,義正言辭地把他們的雙翼折斷的…
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的…到底是誰啊……
明明對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如既往地拒絕著接受新的知識,一口一句地說著這個你根本就看不懂的世界有多麼的無聊…
明明就是因為自己的軟弱而放棄了再為繼續前進付出努力,還自以為是地向自己的身邊的人抱怨著自己身處的環境,抱怨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明明就連自己的極限都沒有任何瞭解,明明就連最低限度的努力都沒有做過,明明就不認識那些擁有著你沒有的東西的傢伙,卻自說自話地說什麼他們是怎樣怎樣的天才,自己是怎樣怎樣的無能之類的話…
無能?那還真是沒錯,在我眼裡,這種不光對世界上都沒有任何瞭解,還對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件事沒有著哪怕一點的自覺,不光對自己各方面的極限都沒有任何瞭解,甚至還對自己對自己沒有了解這件事沒有著哪怕一點的自覺的傢伙…,還真的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無能的傢伙呢…
不瞭解,而且不瞭解自己的不瞭解。
對自己無知的無知。
記得在前些年伊拉克戰爭的時候,當時負責出面說明伊拉克是否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美國前國防部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這裡的事,有些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有些我們知道我們不知道,有些我們不知道我們知道,有些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一時間,這件事幾乎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話,但是在我看來,在現在這個每個人都在自說自話、自以為是的時代裡,能知道自己對自己無知的無知,也已經可以算是很難能可貴的事了…,總比我們這些號稱大人卻自己對自己無知的無知一無所知的傢伙要強得多吧…
好吧又扯遠了…,我們再說回我們之前講的那個故事上…
如大家所見的。在這個微寒的春日裡,老媽帶著我、姐姐和表弟孔奐以要放風箏為名,來到了這個小山包上。
時間大約是早上的大約七點鐘,天空也早已變成了明亮的乳白色。
草甸裡的草還只有剛漫過腳面的高度,泛著青蔥的嫩綠色,沾著星星點點晶瑩的露水。露水珠在葉面上鼓成圓滾滾的球狀,折射出了葉面上微小的針狀絨毛,在陽光下映出彩虹色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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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包上有個小型的火山湖,湖水是淡淡的青綠色,浮動著肉眼不可見的綠藻,偶爾還會有浮上了換氣的黑色小魚,湖邊的青石上還時常會有成群結隊的小蝌蚪或者帶著黑色卵串。
火山湖的實際面積其實並不大,只有大約三四百平,但小時候卻覺得那個湖面廣闊的像一片海一樣。朝夕時映上燒融的霞光,黑夜是染上幽藍的夜色。湖水即使到了夏季的豐水期也並不會很深,即使水性不是很好的孩子也不用擔心有什麼溺水的危險。而到了冬季的枯水期的時候,湖裡僅有的水也多半都會結上厚厚的冰,連湖裡的小魚一起凍在了裡面,彷彿凍結時間的魔法。當然,即使到了第二年冰雪消融的時候,那些小魚也不會在遊動起來了,會在湖水裡重新遊動的就只有那些在湖壁上附著著的有些乾癟的細小的魚卵。
湖水的底部是疏鬆的黑色玄武岩,偶爾會從底部冒出大量的氣泡和對湖裡的居民來說是致命的,含有著微量硫磺的滾燙水流。
湖邊是人為地圍起來的一圈光滑的青石,青石上長著密密麻麻的深綠色藻類和苔蘚,青石外圍就是我們現在坐著的面積數十畝,幾乎覆蓋了整個山頭的綠色草甸,草甸下面的山坡上是一片又一片的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