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3 頁)

&ldo;去那兒想做什麼?&rdo;

&ldo;我要問那家人一些問題，想從他們嘴裡聽到某些真實的故事。&rdo;

&ldo;那家人不知道什麼真實的故事。&rdo;

&ldo;撒謊也行，我可以接受。&rdo;

&ldo;那就來吧。&rdo;他走上大路，上面的草被修剪得很短。小姑娘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一句什麼，他停下腳步，朝緊跟在後的安德轉過身來。

&ldo;科尤拉想知道你叫什麼?&rdo;

&ldo;安德魯，安德魯&iddot;維京。&rdo;

&ldo;她叫科尤拉。&rdo;

&ldo;你呢?&rdo;

&ldo;我叫奧爾拉多。&rdo;他拉起小女孩，把她背在背上，&ldo;全名叫勞諾&iddot;薩萊莫&iddot;希貝拉。&rdo;他笑著說，轉身大步向前走。

安德跟上去。

簡一直在聽，從他耳朵裡的植入式電腦裡對他道：&ldo;勞諾&iddot;薩萊莫&iddot;希貝拉，娜溫妮阿的第四個孩子。一次雷射事故中失去了眼睛。十二歲。噢，對了，我發現了希貝拉這家人與其他盧西塔尼亞人的一個重大區別：他們願意違抗主教的旨意，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rdo;

&ldo;我也注意到了一些情況，簡。&rdo;他不出聲地回答，&ldo;這個男孩喜歡捉弄我，還喜歡讓我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捉弄的。希望你別拿他當榜樣。&rdo;

米羅坐在山坡上，四周是茂密的樹叢，從米拉格雷的方向沒人能發現他，他從這兒卻能看見米拉格雷的許多地方，最高處的教堂和修會看得清清楚楚，北面一點的氣象臺也看得見，氣象臺下離圍欄不遠的凹陷處就是他的家。

&ldo;米羅，&rdo;吃樹葉者悄聲問他，&ldo;你成了樹嗎?&rdo;

這是一個譯成人類語言的坡奇尼奧短語。豬仔們有時陷入冥想，一連幾個小時一動不動，他們稱為&ldo;成了樹&rdo;。

&ldo;成了草葉還差不多。&rdo;米羅答道。

吃樹葉者哧哧笑起來，調門很尖，聽起來不太自然‐‐豬仔們的笑是跟人學的，發音方式和他們說其他句子一樣。他們發笑不是出於高興，至少米羅不這麼想。

&ldo;要下雨了嗎?&rdo;米羅問。對一位豬仔，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打斷我，是為了我，還是為你自己?

&ldo;今天雨大得像著了火，&rdo;吃樹葉者回答，&ldo;在下面的草原上。&rdo;

&ldo;說得對。我們從另一個世界裡來了一位客人。&rdo;

&ldo;是那個代言人?&rdo;

米羅沒有回答。

&ldo;你一定要帶他來看我們。&rdo;

米羅沒有回答。

&ldo;我把我的臉埋在地上懇求你，米羅，我願意砍下四肢，作為你蓋房子的木料。&rdo;

米羅特別不喜歡他們懇求他做什麼，他們彷彿把他當成了一個特別睿智、威力無邊的人物，當成了只要好好哄騙就能滿足他們要求的父母。唉，如果他們真這麼想，這只能怪他自己，怪他和利波在豬仔中間扮演上帝的角色。

&ldo;我答應過你了，吃樹葉者，不是嗎?&rdo;

&ldo;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什麼時候?&rdo;

&ldo;得過一段時間，我先得看看他值不值得信任。&rdo;

吃樹葉者看上去很失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