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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沉著聲音叫他:「陸燕亭。」
「你故意的?」
陸燕亭垂下了眼睫。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故意的。
但在這種場合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表現出對凌度的親近,讓陸準發現並不困難。
他……確實有私心。
凌度退後站遠了些,低頭在手機軟體上打車。
「對不起……」陸燕亭叫他。
手機顯示司機已經在路上,凌度抬起了頭,看進陸燕亭的眸中。
天色沉了下來,夜燈的霓虹投射進了眼前人被水色潤濕的瞳孔裡,凌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點什麼一閃而過的東西。
「陸燕亭。」凌度全名全姓地叫他,「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那你呢?」陸燕亭皺著鼻子,「你為什麼就可以做這些事?你不由分說地靠近我,說些真真假假的話,轉頭還要讓我不要當真,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做這做那——」
「憑什麼你就可以,我卻不行?」
「凌度,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凌度愣了下,輕聲說:「同學,學生……亦或是朋友。」
「什麼都行。」
「陸燕亭。」凌度想伸手碰一下他,因為他看起來像是要哭了,可最終卻也只是顫了顫指尖,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不起。對於發生的所有,我都感到抱歉。」
「你怎麼想我都好,就是……」計程車司機到達了指定位置,在他們面前閃了閃車燈。
凌度和司機確認了乘客,轉身小聲地跟陸燕亭說話,聲音散在晚風裡,不太真切,卻重若千斤。
他說,就是不要……喜歡我。
第22章 兩個學神和他們的破綻
上輩子三年的婚姻,凌度自認全然出於交易與「合適」。
他並不介意當陸燕亭沒有氣味的藥,再適當滿足一下正常成年人的生理需求,至少他也有爽到,並不虧。
但重新遇到高中時候的陸燕亭之後,凌度不得不認真審視過往種種,陸燕亭當初與他結婚的緣由裡,除了「合適」,究竟有幾分真心。
他不敢賭,用一個自己臆想猜測的理由繼續心安理得地接受陸燕亭的好意。
他也沒資格去給別人的感情下定義。
他更不可能接受少年人無知無畏的愛意。
「怎麼了?怎麼了?」裴挺握著筆沒搗幾個字,就受不了般向後一靠:「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
陸燕亭頭也沒抬。
凌度給了個眼色,讓他接著寫試卷。
「都不說話。行,都不說話!」裴挺憤憤不平地把筆撿回來,「我也不說話了!」
沉著氣寫完了手下的數學試卷,裴挺委委屈屈地跟他說:「學神,最後一題我不會。」
這套卷子整體難度偏低,但裴挺只有一題不會仍然是很大的進步,凌度把試卷拿過來,發現這題的難度和整張試卷都不是一個量級。
更要命的是,他還沒複習到這種解法。
前前後後複習了兩個多月,他只能算重新摸清楚了高中數學的大部分題型,偏一點難一點的還沒來得及涉獵。
凌度沒動筆,看了兩分鐘,知道這題自己算不出來,因此把卷子遞迴去,示意裴挺去問陸燕亭。
裴挺腦門上蹦出一個問號:「學神你又要考老陸了?但是這題老陸哪算得出來。」
「算得出來。」凌度說。
裴挺半信半疑地把卷子挪過去:「老陸你幫我看看。」
陸燕亭講題沒有技巧,甚至不愛說話,就一言不發地寫著比答案解析詳細一點的過程,裴挺兩眼直愣愣地盯著,活活看了二十分鐘,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