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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鴻停指著身後道:「山叔、林叔跟大夥上山剿匪去了,兩位嬸子隨我們一塊下山去吧。」
這兩位一聽這話,哪裡肯下山去,都擺手道:「男人家做事,我們哪裡放得了心?我們也去看看。」
兩個愛說嘴的走了,竹小姐這才跟母親說實情:「娘,我胳膊上被人砍了一刀。」
她這樣虛弱,做母親的疼得剮心似的,母女倆齊聲哭了。
韋鴻停在後邊勸道:「同嬸安心,先回家去。大夫一會就到,有那好膏子,生肌快,幾乎不留疤的。妹妹受傷這事,只我們幾人知,都是嘴緊的。」
同嬸哽咽著道謝。
同嬸在這裡生活了半輩子,對這一塊的人和物再熟悉不過,沒讓走原路,引著她們從一條方便耕種的小路下來,直通自家。
她忙著照顧女兒,韋鴻停熟門熟路引著莒繡她們到屋後梳洗,韋鴻騰亦步亦趨跟著。
林大夫來得快,進門就幫傷重的竹小姐快速清創縫合上藥包紮。輪到隔間的四姑娘了,方才利索的手,就不大聽使喚。四姑娘一直忍著痛,他倒不停啊呀叫,還是在外等著的韋鴻停笑罵了一句「你是怕她不疼嗎」,這才專心專意當大夫。
等包紮好了,莒繡問他借了針線,要替四姑娘縫袖子。
林大夫立刻轉過身走出去,和同樣背對著這邊的韋鴻停說上了,又突然大聲道:「我這線不是尋常的,衣裳得新做了才行。」
莒繡聽他細細問了事情經過,連嘆了幾聲,但對傷者沒有露出一絲鄙夷或指責,便知這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會子再聽他這樣一說,又被他逗樂了。
外邊韋鴻騰也跟著笑,站在旁邊的韋鴻騰則是莫名其妙。
衣裳縫好了,林大夫進來後磨磨蹭蹭收拾東西,莒繡便站起身道:「四姑娘,我去淨淨手。」
她出得屋子,離外邊兩人遠遠的,只看著屋前菜地出神。
裡邊林大夫從藥箱底下翻找了一陣,摸出來兩個瓷盒,悄悄推到四姑娘跟前,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等等等……傷好了,擦擦擦……好擦的。」
外邊莒繡咬著嘴憋笑,韋鴻停看她一眼,直接笑出了聲。
林大夫臊得很,又從藥箱夾層裡抓了把銀票,這回手不慢了,乾脆利落丟下,撇著頭道:「衣裳是我剪壞的,得賠。」
四姑娘再羞也忍不住要說話了,小聲道:「怎麼就要你……賠了?」
莒繡聽著林大夫已經起身往外逃,便快步重新回屋,幫著把銀票收了塞到四姑娘手裡,打岔道:「林大夫肯定有事要忙,四姑娘,快別耽誤他了,有事往後再說。」
林大夫生怕人家追上來把錢塞回,早就跑了。
莒繡忍笑去勸一臉不自在的四姑娘:「他是好意呢,往後總是一家人,算那麼清楚幹嘛?」
美繡從竹小姐那邊過來,也笑嘻嘻地道:「他人這麼好,和你很配。一點也不顯老,生得也不錯。」
莒繡輕咳了一聲,美繡立刻閉嘴。
四姑娘被臊一臉,紅著臉將銀票一把塞進荷包裡,岔開話道:「我們現下回去嗎?」
這下輪到莒繡不好過了,她不捨得。那會他一人打五個,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他是雙拳對十手還有五柄明晃晃的刀,沒準一個不防備就中過招。
美繡也皺了眉,撅嘴道:「怎麼那些強盜就盯上了咱們?個個不富有啊,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莒繡忙道:「興許就是我們運氣不好,撞了厄。」
四姑娘是個心善的,聞言道:「也不知道她們怎樣了?」
外邊韋鴻騰聽見了,突然道:「先回西苑吧,免得老太太憂心。」
除他外,這裡哪個是得老太太看中的?但這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