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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回來了。」
「可能上天也不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天使墜落吧,煙煙,你讓我怎麼放手。」
紀拾煙垂著眼,靜靜坐在那裡,兩個人許久許久都沒有動,在落地燈昏黃的光芒下,半身明亮半身暗,宛若一尊相融的藝術品。
他還是問出了聲:「顏鬱呢?池眠,除了曾經的我,現在你還有真心待你願意照顧你對你好的人。」
池眠抬起了頭:「接你回來那天我就和他斷了。煙煙,我不愛他。我只是想……努力讓自己走出來,但我發現我走不出來。」
「我知道。」
紀拾煙說:「但是他愛你。池眠,你和我都不懂愛,我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剩下的只有互相折磨。和他在一起你會幸福的。」
「你和他提分手時……或者分手都算不上,他不求什麼呆在你身邊、現在被你甩開時,他一定什麼也沒有說吧,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你的離開。」
紀拾煙看著他:「池眠,這才是愛。」
「他愛的不是我。」
池眠說:「他愛的只是我在外人面前的表象,我對他的溫柔和體貼。那不是真正的我。」
紀拾煙笑了一下:「在餐廳時你發了火,他不是也幫你善後了一切嗎。你可能不知道,很早前他就找過我,替我為你的糾纏而道歉。他什麼都知道,他連你只是把他當成我的替身都不在意。池眠,你是在自欺欺人。」
池眠與他對視著,雙眼有一絲恍惚,嘴唇翕動片刻,卻還是轉移了話題:「太晚了,煙煙,去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會走,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紀拾煙也沒想著幾句話能改變他什麼,應了聲,從他懷裡起來:「你發燒了,吃點藥。」
「你不用管我了,我再一個人坐一會兒。」
池眠站起身,把毯子披在了紀拾煙身上,沒有第一時間收回手,而是轉過他的身子,讓他和自己面對面。
池眠的聲音很嚴肅:「我不知道池南景最近又在搞什麼明堂,他好像查到了你住的地方,我會努力提防著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總是感覺很不安。」
「紀拾煙,你永遠永遠也不要相信他。」
這是池眠第一次喊自己全名。
紀拾煙怔了一下,卻突然想到了陸朝空說過,如果必要,會去找池南景合作。
他沉默了半晌,還是「嗯」了一聲。
這天晚上池眠沒有和他一起睡覺,只是目送他上了樓,第二天起床後他也沒有再見到池眠。
別墅的一切都還是原狀,紀拾煙的生活也是。
就好似昨天夜裡池眠在自己肩上哭,講了他的人生,那個聽起來都操蛋的人生,不過是紀拾煙的黃粱一夢。
只是紀拾煙沒想到,當天晚上,池南景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前,每個主角的人設和背景都是想好的,畢竟不會有人的性格無緣無故變成這樣、擁有那麼刻骨銘心的愛與恨,對嗎。覺得洗白池眠的還是那句話,不合口味及時棄文,你好我也好。當然他是會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其實寫這本的靈感就是韋莊那首《臺城》,朝代更迭變幻,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惆悵感,就在想能不能把這首透過側面烘托營造氣氛、去表達情感的寫法用到文裡,來寫那種錯過的遺憾的愛情。「最是無情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就對應著紀拾煙,對他來說三年之長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瞬間,正如臺城柳不會管朝代興亡人世滄桑、紀拾煙也不知道池眠被替換而親手毒死深愛之人的悲痛,更不知道陸朝空對他默默的長久的深愛,身處漩渦中央卻「冷眼旁觀」著一切,所以以他的視角來展開,慢慢展現這兩種淋漓的感情。之前有人說我非要疊buff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