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 頁)
往貓咪嗓子眼裡一塞,再捏上嘴,一仰頭就嚥下去了。
換成人應該也差不多吧,只是得再喂點水。
他這樣想著,便也就這樣操作起來。
然而第一步就遇上了障礙。
喬澤捏著段景曜瘦削的下巴,目光苦惱地在對方緊閉的雙唇上流連。
偶像劇裡最愛演用嘴來喂藥的橋段,喬澤從前只覺得是編劇為了製造主角間的親密戲刻意為之,但如今在現實中遇到這種情況,他不禁開始思索,難道真是要用嘴才行?
嘖……那就試試吧,反正又不是沒親過。
說幹就幹,喬澤把藥片塞進自己嘴裡,又含了一口溫水,俯身低頭便貼上段景曜的雙唇。
唔?
居然真的有用?
喬澤舔了舔對方微張的唇瓣,順勢用舌尖撬開齒關,把微苦的藥片和水渡了過去。
乾澀的唇上傳來久違的溫熱觸感,段景曜閉著眼睛裝睡了許久,終於等到想要的機會。
但還沒等他趁機多溫存片刻、加深這個“吻”,喬澤便飛快地退開,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就把那藥片送進了他的喉嚨裡。
看到段景曜喉結滾動、無意識地做了個吞嚥動作,喬澤總算鬆了口氣。
他哪知道對方心裡正憋悶著,還頗為自得地揚唇笑起來,拿毛巾擦乾段景曜唇邊溢位的水痕,又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怪不得那麼多編劇寫這個橋段,原來是藝術來源於生活。
喬澤若有所思,在另一側沙發上坐下,時不時用冷毛巾擦拭“睡美人”的額頭。
隔一會兒又測一次體溫,中途還抽空去把段景曜的衣服給洗了,又用新買的砂鍋煮上了粥。
段景曜昏迷雖然是裝的,發燒卻是真發燒。
在喬澤無微不至的體貼照料下,他心裡緊繃的那根弦逐漸鬆懈下來,當真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在迷濛的昏沉中,他又做了那個夢。
他夢見那天晚上和喬澤分別後,自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而後又遊魂似的坐上回國的航班。
家人欣喜於他“改邪歸正”,他的第一部電影也很快順利上映,並迅速爆紅、票房口碑雙豐收,眾望所歸地拿下當年的最佳新人獎。
他輝煌的演藝生涯自此開始。
第一年是最佳新人,隔年是最佳男配,沒幾年便成了影帝,從金雞金馬金像一路拿到金棕櫚,他演遍了各種各樣的角色,在銀幕上演盡了世間淋漓的愛恨悲歡,得到了一個演員可以得到的所有榮耀。
他實現了他曾經的夢想,甚至成為了許多後輩追逐的理想。
只是此後漫長的餘生中,他和喬澤再也沒有相見。
這本應是個美夢,段景曜卻在無端的恐懼中猛然從夢裡驚醒,後背冷汗涔涔,喉嚨乾澀、鼻腔發酸,幾乎喘不過氣來。
段景曜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另外三個情敵做了什麼,他也毫不關心。
在反覆的“噩夢”折磨下,有一天,他忽然就想通了。
喬澤是不是真的愛他,有那麼重要麼?
只要一樣東西看起來是愛,感覺起來是愛,那就是愛,哪怕喬澤只是愛他這張臉,只是喜歡看他演戲。
那他就演給他看好了。
他清醒地、無可救藥地愛上一個幻影,明知道那是假像,也甘心自欺欺人,甚至對假像背後真實又殘忍的喬澤,亦生出斯德哥爾摩一般的迷戀。
他愛喬澤,想要和喬澤在一起,至於怎樣在一起、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在一起,都無關緊要。
從現在的局面來看,他無疑是幸運的,第一次嘗試就找到了正確答案。
苦肉計俗套且無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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