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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琦看看周圍,發現簾子後只遠遠站著兩個侍女,皇帝也不可能忽然從龍椅上走下來。這才放心地開啟那隻盒子,仔細看那本奏摺。
她能確定這本奏摺根本不是那長公主寫的,奏摺上是一手俊秀的好字,只有練過字的人才能寫出來,而這位長公主的手指,她一個個都摸過了,沒有因為握筆留下的繭子。
那本奏摺很長,裡面的內容也正是目前朝堂上再議的事。
關於晉王謀反案。
這本奏摺上說的很清楚,晉王謀反案宜早做處理,凡涉案官員應早做處置。然後剩下的內容就是涉案人員的名字,容琦將奏摺開啟,整整三頁密密麻麻都是人名。
在古代不講什麼鐵證如山。
就算是講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容琦光聽著這朝堂上的辯解就已經明白。長公主容琦和將軍聯手起來接著晉王謀反陷害了一大批清官,駙馬爺就是其中之一,現在他們這一派是主張早點將那些官員殺了以絕後患,她剛剛的奏摺如果呈上去那後果可想而知。
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她手裡?
顯然她做不到。
聽著那些關乎一個省市的大事瞬間落錘定音,容琦的神經終於在種種複雜的情緒中緊張的有些麻木了。她從一個小小的公民成為一個大權在握的皇室成員,這樣一個身份的變換顯然她還得慢慢適應。
她儘可能地從中吸收所有她有用的資訊,然後做為裝飾她這個新公主的籌備。
不能說那些朝政她聽不懂,她雖然不是天天聽新聞聯播,但是一年總會被薰陶個幾十回,所以還算有一定的政治常識,國家的麻煩事都一樣,兵部,戶部,工部,吏部,刑部這幾個部門天天都有事。
一個官員提出問題然後解答,皇帝批允。
容琦聽著好像這皇帝也沒有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可是為什麼他就偏偏縱容長公主到這個地步。
早朝的時間一常,容琦坐在椅子上也自然鬆懈下來,禮部說異國使節的朝貢,將軍不在沒人能與這些番外人士交談,主要是之前將軍監管禮部,後來調任之後帶走了許多部下。朝廷裡那些懂外交的人士都被調走的調走,將軍帶身邊的帶身邊,禮部許多官職空閒,反正朝廷裡現在是無人可用了。番邦那些鳥語只能等到將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再調人翻譯。
那些異國的書籍被呈上來,容琦欠著身只能隱約地看到一些類似英文字母的東西。
似乎是有人站出來進言說是要培養與番國交往的人才。
靜謐之後,容琦聽到那陰沉的聲音響起來,“前朝那一套。”
顯然這位年輕的帝王似乎不在意那些邊緣小國的外交關係。
她看著那些東西卻有些躍躍欲試,畢竟有可能這裡只有她能看懂那些東西,古代和現代最大的區別就是系統化的大眾教育。
外交雖然不能另一個國家脫胎換骨,但至少可以儲存實力,不至於迅速滅國,而南北朝時太多國家幾乎就是一戰而亡。
容琦正胡思亂想之際,冷不防聽到一個聲音道:“在想什麼?”
她不由地嚇了一跳,膝蓋上的盒子差點就溜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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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化的臺詞沒有抑揚頓挫本來就讓人聽著無趣,於是早朝時間一久她就漸漸地鬆懈了,畢竟從醒來到現在注意力一直都是高強度集中,精神一開小差,整個人也走私了,竟然連前面喊退朝都沒聽見。
如果皇帝再晚來一會兒,她大概會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連忙護住腿上的盒子,心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呼吸也變得不規則起來,她將視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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