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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她把我攔下來,跟我說季同學,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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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論壇裡都在討論她要追我
很多人說,她對我不是認真地追求,只是玩玩而已
事實上,她不僅漂亮而且壞
但我喜歡她,我不能讓她發現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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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問我最喜歡那句詩,我說是八千里路雲和月
她不知道的是,我喜歡這首詩,是因為裡麵包括了我和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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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她戴著毛絨手套,送了我一顆蘋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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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不進去數學競賽,我只想吻她
……
再往後,只有一個相隔數年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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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北疆又見到薄醫生了
而在日記本後的幾頁寫的全是她的名字,密密麻麻,充斥著她的視線。
一遍又一遍,彷彿只有如此才能排遣入骨的思念。
算起來,這本日記已經是七八年前寫的了,他卻一直帶在身邊。
淚珠下墜,暈開上面的鋼筆字跡。
薄倖月合上那本筆記本,恍若窺探了隱秘的一角,視線全然模糊一片,最後只得掩面而泣。
原來,他們的相遇比她想得還要早,只是她忘記了。
早在她注意到季雲淮的之前,他就默默喜歡她很久了。
心臟傳來一陣陣的鈍痛感。
少年的心動像春草植根在灘塗,迎著夏季的雨水瘋長,卻不願意讓任何人知曉。
如果菩薩保佑,請一定讓他平平安安地出現她面前。
只可惜,菩薩低眉,不見眾生。
……
之後的幾天裡,薄倖月愈發睡得不安穩,整個人比剛來a國時還消瘦了一圈。
但內心始終有個期盼,期盼著某一天就會有人來通知自己,季雲淮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正對著窗外的綠樹發呆時,薄倖月被人從愣怔的狀態中拽出來。
劉醫生說:「薄醫生,主任今天讓你不要接手術,跟我一起送藥。」
薄倖月明白主任的憂慮,想著也好,免得帶著疲憊的狀態,在手術臺上也容易發生事故。
一路上,她沉默無話,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
他們只需要去接應應對瘧疾的青蒿素,再安然無恙地藥品運送回醫院就行,確實是個輕鬆活兒。
卡車行駛過顛簸的地面,薄倖月看著熟悉的,才想起來這地方似乎是蘇醫生之前提醒過,容易出現不明份子很是動盪的區域。
正想著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時,砰砰砰——
幾聲槍響下來,車胎爆了。
司機警覺道:「不好,出事了。」
劉醫生面色大變:「小薄,我們……」
後面的話尚未說完,一行蒙著面紗的人砸破車窗玻璃,將後座的兩人和前面的司機全部拖下車。
這批藥對患有瘧疾來說是救命藥,但對另外一批人,卻只是用來倒賣的牟利工具,越稀缺越能賺錢。
卡車上的青蒿素被迅速劫持走,按照這群人的作風,對於同行的人只會殺戮而非手下留情。
薄倖月被扼住脖頸,整個人像是溺水的人,無力地掙扎著。
男人用手臂緊箍住她,她根本喘不過來氣,意識幾度將要陷入昏迷。
下一秒,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聲悶哼,鬆了勒住她的力道。
迸濺的血液濺到了她的臉頰,甚至將白大褂沾染得殷紅一片。
薄倖月睜開眼睛去望,心跳快如雷奔,視線在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