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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就漸漸地下了起來,也絕望了起來。
「你認得我?」師霽玉淡淡地問。
花旦感覺一滴冷汗從額頭上落下,眼前的公子還是不動聲色,顯然已經懷疑了她。她委屈地解釋說:「從前便有人告訴奴家,麒麟公子容姿出塵,乃是世間的仙人,第一眼看到便知曉了。而且……市井之中有您的畫像。」
花旦重重跪在地上,磕頭著,聲若泣血。「求公子幫幫奴家,奴家便是死也甘心。」
「那你就去死。」
花旦睜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看向說話的年輕公子,像是不敢信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
白衣公子有些病態地咳了一聲,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裡面蕩漾著冰冷的情緒,低垂著看地上的花旦。
「你和他難道不是一丘之貉,方才還起了殺人之心。難道被你傷到的那個人就不可憐?」
花旦兩股戰戰,泫然若泣的眼淚滴落在面頰上,整個人傻呆呆的。
又聽見他說:「我身無官職,並非青天大老爺,你要我替你伸冤?是誰想借你的手捧殺我?」
花旦低伏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瓷,顫抖著唇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旁觀的薛若舟走過來,「既然敢做,到這會兒不說了?」
胡鵬忍不住說:「兩位大人,草民是無辜的啊,這白英養父養母一家欠了我家五十兩銀子,草民去催銀錢時,兩人上吊死了。草民還嫌晦氣呢。」
「你胡說,明明是你,我小弟死得好慘。」花旦又哭了起來。
胡鵬:「你小弟鬼影都沒見著,我還懷疑他帶著錢財跑了!」
師霽玉拍了一下扇子,扇聲噗噗。「安靜。」
花旦和胡鵬瞬間都閉上了嘴。
師霽玉問:「可找到了你小弟的屍骨?」
花旦沉默了,眼淚吧嗒地落。「未曾。」
師霽玉又問胡鵬:「普通人家一年也用不了十兩銀子,你為何要借這麼大一筆錢款給白家?」
胡鵬嘿嘿一聲,小聲地說:「草民家裡是子錢家,只要人家有東西能押,誰來都借貸。這不,白家有這個賤蹄子在,每月銀錢都五兩。」
「說實話。」
胡鵬臉色難看地說:「那白小弟手裡捏著我一個陰私,草民不得不借給他。」
「白英,你家小弟最近有什麼異常?」
花旦顫動著嘴唇,「奴家不知道啊。」
胡鵬忍不住了,「什麼不知道啊,咱們前不久才上了公堂,白小弟成日地混賭坊,還勾結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怕是你老父老母就慘死在他的手下。五十兩銀子都被他白得了。」
花旦冷冰冰的視線射向胡鵬。若不是借錢給小弟,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師霽玉看著他們兩人,嘴角撇開淡漠的一個弧度。「送官吧。」
花旦失望地看向他。胡鵬卻覺得晦氣。
「一個話裡話外都是謊言,還欲殺人滅口,一個放貸,到官府裡慢慢說吧。」師霽玉看了一眼茶樓掌櫃,對方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索淺淺扶著慕朝卿出來時,就聽到這道聲音,不由皺眉,好在她們走出來時,師霽玉那邊已經讓茶樓的掌櫃扭送兩人去了衙門。
「玉哥哥。」索淺淺正想問一句是怎麼回事,看著那兩人不甘情願地對罵,且被護院拉著出去。視線又看到了旁邊站著的薛若舟。
「薛大人,真巧啊。」
薛若舟頷首,「索姑娘今日受驚了。」
師霽玉剛才還有的慍色,在看見她時,全部都風吹雲散,「淺淺,你怎麼在這?」
第32章 愛意
索淺淺小心翼翼地扶著安靜的慕朝卿,「顧姐姐今兒邀我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