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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去告密,不但沒一點好處,還會把自己多年累積的人設給搭進去。你說他有這麼蠢麼。」
小叮噹長哦一聲,又問:「那小司命呢?他為什麼甘願替主子辦事。」
包曉豆挑了根牙籤剔牙,「小司命的真身乃天命筆,自出生後就被抱來天族,掌司命一職。小娃一直再找娘。」
燕窩羹上來,小叮噹給主子舀羹,「我懂了,主子答應幫他找娘是不是。」
「不是,司命以為我是他娘。」
一聲脆響,勺子掉地上。
碎了。
小叮噹:「……主子真身是金龍魚,小司命真身乃神木。小司命他何來這天大的誤會啊。」
包曉豆:「只要道行深,真身可以用障眼法篡改的。小司命手中之筆,可窺天下之人命格。哪怕是天帝陛下,他也能窺見一二。唯獨窺不了我的。」
包曉豆:「神木氏族,有這樣一個傳聞,神木造筆,可批眾生萬物之命格,唯獨不可窺其父母。」
「再加上……」包曉豆站到椅子上,俯首對著叮噹展示姨媽笑,「我每每見司命,就用這種眼神看他。」
小叮噹顫音:「……這是什麼眼神啊?」
包曉豆跳下椅子,「慈母的眼神。」
重新抱起豬蹄,包曉豆總結,「那小屁孩缺母愛,懷疑我是他娘,即便懷疑,他也會向著我滴。」
啃一口豬蹄,包曉豆含糊不清道:「況且,我還真是他娘。」
小叮噹服。
「主子,你怎麼那麼瞭解他們的性子啊?」
包曉豆喝一口減肥茶,露出天橋下她爺擺地攤時,那諱莫如深經典招牌笑,「天機不可洩露。」
天時地利人和。
天族下霧的一個夜晚。
司命府門前,伴著車軲轆碾軋之聲,一聲尖叫劃破長夜。
眾人趕過去。
百雀羚一臉鮮血,倒在地上。
仙醫匆匆趕來。
探脈,沒氣了。
探魂,碎成渣渣了。
唐宋拿扇子擋著半邊臉,嚎哭,「本殿路過司命府,巧遇百天妃。正說著話,惡車突然從霧裡衝出來,百天妃閃躲不及,當場給撞飛了,還是臉先著地,真是造孽啊。」
鬱美淨跪在血肉模糊的屍體前,大哭主子你死的好冤啊。
天帝閉關,天后出門,太子下界。
現如今天宮能管事的,只剩病弱大殿跟黑胖天妃。
遠遠瞧著大殿瓊之,走向車禍現場。
黑胖猛得從旮旯裡竄出來,拍一下對方的肩膀,「嗨,大殿。」
大殿嚇得差點心臟病復發,捂著心口,「……豆天妃?」
包曉豆一臉沉痛,「殿下也要去看百天妃是不是。我剛看了,那血流得嘩啦嘩啦的,滿身滿臉,嘖嘖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殿下趕緊過去瞧瞧。」
大殿的管事東芝,聽不下去了,「豆天妃不要說了,我們殿下自幼暈血,您莫要嚇到大殿。」
包曉豆抓住大殿的袖子,硬往車禍現場拽,「暈血是因為見的血腥場面少,殿下你去瞧瞧百天妃的模樣,極品血腥現場,你看一眼,打小積累的暈血病就好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被人先一步處理掉屍體,就遺憾了。」
東芝咚的給跪下,抱住黑胖的大腿,「求天妃了,別勉強殿下,殿下自小身子弱,經不起折騰啊。」
包曉豆十分遺憾的嘆口氣,「罷了罷了,即是這樣,百天妃的事,就交由本妃處理了。扶你家殿下回去休息吧。」
包曉豆以正妃之禮,厚葬百雀羚。
再往鳥族報個喪。
百雀羚的羽雀宮,空了。
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