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殺羊用了牛刀(第2/3 頁)
有一個不錯的師傅。”
雲初實在沒有面對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說話的勇氣,藉口看行軍灶燒好了沒有,快速與這群野人拉開了距離。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傢伙嚇著了吧?”劉雄的笑聲放肆且邪惡。
如果這句話是從回紇人口中說出來,雲初可能會想盡辦法的去報復。
從面貌兇惡的劉雄口中說出來,他只覺得這是一個下流的玩笑,轉過頭就忘記了。
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處,雖然雲初不是唐人,在他心裡卻預設唐人跟他是一個祖宗。
荒野中的孤墳很陰森,很可怕,如果墳墓裡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親人,那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雲初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哪怕這是一種錯覺。
雲初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習慣,當他躺在硬硬的木條編織的床上,雖然很不舒服,他還是對靈魂中的雲初道了一聲晚安。
這是一聲真正的晚安。
天亮的時候,雲初是被鳥鳴聲喚醒的。
昨夜,他睡得安穩極了,雖然軍營中不時的響起梆子聲有些吵,還有軍寨牆上手握長矛的府兵巡邏時發出的腳步聲也不讓人消停。
可就是這兩樣聲音,給了雲初極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覺的時候,他永遠是趴著睡,只要聽到任何不對勁的聲響,他都會躥出去。
而昨天晚上,他連夢都沒有做。
雲初弄一根柔軟的桑樹枝條,把頭部打毛,蘸上一點鹽巴開始清潔牙齒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再一次引來了圍觀。
原本灌一口涼水咕嚕嚕幾下,就當漱口的方正,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也弄了一根桑樹枝有模有樣的跟雲初一起清潔牙齒。
只不過,他才鼓搗了兩下,就滿嘴的血沫子。
“大戶人家才這麼幹!”
何遠山第一瞬間就給雲初的行為下了定義。
“等到冬天,這個小子會被凍死的。”掌固張安瞅著雲初那個大的過分的窗戶跟門笑了起來。
“大戶人家不就是這個模樣嗎?人家可能覺得天冷了多燒幾個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哈哈哈哈……大戶人家的小爺來西域了。”
雲初沒有聽見他們說笑自己的話,洗漱過後,就把麵糰揉好用一個陶甕扣起來。
再用大鍋煮了一鍋羊肉,往裡面丟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蘆葦杆子做的蓋子,壓上一塊石頭,往灶眼裡丟了一幾根粗大的木頭絆子,等水燒開,撇掉浮沫,就去了大關令方正的官衙。
他今天的任務很重,身為書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裡堆積如山的文書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編好號碼,到時候方便存取。
為此,洗乾淨了臉的侯三主動踢出幫忙,雲初沒有拒絕,有一個人幫著搬東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空著肚子幹活讓人非常的渴望時間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著一塊饢餅,看著雲初跟侯三兩人把堆積如山的文書全部搬出衙門,放在地上晾曬。
有些文書被潮氣侵染的已經結成一團了,字跡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說法這些文書早就該銷燬了。
雲初卻把這些東西一一攤開來晾曬,沒有放過一本。
在方正看來,這是雲初的細緻之處,卻不知在雲初這裡,這些文書是他重新認識大唐,瞭解大唐的最好的課本。
很多地方的傳說都是口口相傳留下來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難辨的傳說,既然是傳說那就自然做不得數。
文書是不同的!
他的專業性,絕對不是那些口口相傳留下來的傳說可以比擬的,雲初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掀開大唐蒙在他腦海中的那一層面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