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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法令他心生憐惜。
容謐地把臉埋在他胸前,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懷裡。他低頭親吻女孩的發頂,穩當地抱著她往外走。
他其實很喜歡看到容謐柔弱的一面,偶爾使點小性子也挺可愛的,比平時溫柔又疏離的模樣真實多了。
出去的路上正好碰見周盛,過來善後見他整這麼一出愁得要死,「別又給人拍到了誒呦我的哥……你手怎麼了?怎麼貼上了?」
許靈均差點被他拿帽子糊在臉上,不耐煩地低頭讓他戴上壓低帽簷,「車我開走了。幹好你的工作,明天再來接我。」
「明天?明天我哪兒接你去啊?誒靈均哥?哥?」
「……」
再次坐到車裡,跟昨晚那樣低氣壓的氛圍已然不同了。
容謐看著他被無菌貼覆蓋的右手手背,腦子裡想著的都是最近他還在活動期,手受了傷被拍進鏡頭裡可怎麼解釋。再想到這傷口是因為她才會有的,心裡又多了酸澀交雜的甜蜜。
她小心地撫摸了一下。許靈均餘光裡捕捉到,露出笑意,反手握住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揉捏,終於有機會問,「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彆扭什麼。」
昨晚她上車時就不對勁,甚至還打算坐後排。現在想想,她平時也不那樣。
容謐稍作猶豫,還是說出了那讓她不舒服的賭局。
「就為那個?」
許靈均嘖了一聲,「她們巴不得自己被交換帶走。」
「多跟幾個金主就能多幾分人脈。只要在床上好好表現一個晚上,能得到的東西比你在餐廳辛苦一個月還要多。你還心疼她們?」
許靈均說,「你替她們不值,她們還覺得你擋了她們的路。」
他語氣熟稔,對圈子裡這種利與色的交易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容謐望著他怔了一會兒,苦笑道,「是我太天真了。」
「你本來就不是那路人,也不用勉強自己理解她們。」
許靈均開著車沒看她,隨口道,「再說我就喜歡你這樣,乾乾淨淨的。」
她身上存在著種近乎天真的純善,在成年人之中很少見。尤其在他熟悉的圈子裡,沒有容謐這樣的女人。
他當然知道容謐是什麼樣的人。上學時候兩個人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說是各玩各的,可他很清楚容謐的生活作風,一個人的時候除了工作就是跟朋友小聚,其餘時間大多喜歡在家裡待著,生活安穩自律到有點乏味。
只除了他。
他在容謐的世界裡是獨一份的。
就為這一份獨特,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你只要跟著我就行了,其他誰都不用管。」
紅燈路口,許靈均轉頭看向她。容謐卻已經收回了目光。
似乎總是缺乏對視的契機。見她低著頭還在發愣,他有些無奈,「我最近脾氣不好,你就別跟他們似的給我添堵了,行嗎?什麼都不用想。我們還跟以前一樣,不是挺好的麼。」
人就是想得太多了,才會越想越亂。
及時行樂,就當做只剩一天去活,離經叛道又能怎麼樣?比循規蹈矩過一輩子有趣得多。
剩下的半程路,容謐都沒說話。過了很久,直到許靈均把車停進地下車庫裡,她才說,「嗯。」
帶著點鼻音,她又埋怨似的,小聲道,「你一直都脾氣不好。」
「我知道。」許靈均笑著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她開門,「過來,抱你回家。」
僅存的猶豫在這聲溫柔的呼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容謐拉開安全帶,像一隻輕盈的鳥跳進他懷抱。
「你呢,沒事兒別總為那些不相關的人著想,抽空也想著怎麼心疼心疼我。」
許靈均向她訴說,「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