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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帥,好像還是個混血。
不過多看幾眼之後,易綿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人,不就是上次在法國喝醉了酒,把她鎖在車裡的那個瘋子嗎!
「易綿,等久了吧……」
王子檸的話還沒說完,手裡的咖啡就被易綿搶過去了,然後王子檸聽到身邊的男人惡狠狠地罵了句,「fuck off!」
易綿絲毫不害怕,還了他一句,「piss off, wanker !」
王子檸看了眼被潑了咖啡的男人,又看向易綿,「怎麼回事」還沒問出口,易綿又轉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再一次準確無誤地潑到了男人臉上。
男人看起來氣極了,眼底的怒意像是準備要把易綿給撕碎了。
王子檸攔住了想要動手的男人,「你先冷靜點,andrew!」
但怒火中燒,男人怎麼還肯聽勸,眼看攔不住,王子檸又吼了句,「你聽不聽話,安際霖!」
被王子檸這麼一兇,雖然還臭著個臉,但男人也不敢再有動作了。
「機靈?取得真是好名字啊!」可易綿這氣還沒消呢,「哪兒機靈了?我還真看不出來!」
王子檸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怎麼回事,易綿?」
「你記不記得我說上次在法國,有個傻逼把我鎖在車裡的事,」易綿揚了揚下巴,「就他,他就是那個傻逼!」
王子檸回頭睇了安際霖一眼,「那看來是你活該。」
安際霖似乎還沒記起來,僵硬著臉打量起易綿,突然又喊了聲,「我想起來了,是你!你男人跟我爸說我騷擾他!」
「對,」易綿環著胸,賤嗖嗖地學著安際霖怪異的中文語調,「怎麼樣?安先生後來是怎麼收拾你的?」
「我,我……」安際霖攥著拳頭,想要上前,但又忌憚王子檸,一副憋屈至極的模樣。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 adah 走上來給安際霖遞了幾張紙巾,臉上也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擦擦吧,放著自己的工作室不待,非要來別人家的工作室湊熱鬧,現在涼快了吧。」
安際霖瞪了 adah 一眼,拽過紙巾抹了把臉,又看向易綿,「我記住你了!」
「可別,」易綿擦了擦濺上茶水的手背,眼底滿是嘲弄,「別惦記姐,沒結果的。」
安際霖中文並不太好,有些沒明白易綿的話,小聲問了王子檸一句,「她什麼意思?」
王子檸懶得理他,「閉嘴。」
「哦。」安際霖嘴角耷拉著。
工作室這次的冬裝風格不太對易綿的胃口,易綿幫單小優拿了她選中的那幾件,自己就挑了一頂帽子和一條絲巾。
雖然沒看中這次的衣服,但報了上次的仇,易綿也覺得解氣極了。她這人就是記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真能放在她身上,別說十年了,就算隔個二十年,易綿也得往安際霖臉上潑上兩杯咖啡。
易綿哼著小調下了車,注意到了坐在對面黑車上的人。
車窗只留了個很小的細縫,李牧閉著眼,仰頭靠在座椅上,易綿隱約能聽到車裡放的歌聲。
李牧似乎睡得不安穩,眉頭微皺著,搭在大腿上的手攥成拳頭,這樣愁眉苦臉的李牧,易綿還是頭一次見。
易綿隔著玻璃窗給李牧打了個電話,駕駛座上的人沒睜眼,拿著手機貼到耳邊,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車裡果然放著音樂,《rhyth of the ra》,幾十年前的老歌,李牧現在還愛聽。
有時候易綿覺得李牧有點太過懷舊了,老電影、老歌、老遊戲,可偏偏他這人又時常像個小孩,犯懶又偶爾爛漫,這兩點放在同一個人身上,還真的有些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