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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秀冷聲打斷,&ldo;還沒好是嗎?那他怎麼還記得這個人!&rdo;
淵澄無懼無畏,往前繼續走,劍刺進了的胸口,他微微皺了眉低頭看了眼,只又抬起腳。
齊明秀愣了下,不覺後退一步。
&ldo;主子不是記得…&rdo;連齊說著嚥了聲,反覆措辭不知怎麼說才好。
淵澄胸口衣裳滲出血跡,卻還直望著他手中的縑帛,步子完全沒要停的意思。齊明秀心裡仍不忍,連連後退,終於惱恨成怒,抽出劍,把縑帛丟地上。
淵澄這時反應迅速極了,立馬蹲下去撿。
齊明秀本欲毀掉縑帛,見這一幕簡直要氣瘋,揮開的劍不管不顧地刺去,不出意外地扎進了淵澄手背。
齊明秀怒極,拔劍指著他,&ldo;你…你如此不知悔改,不如死了算了!&rdo;
淵澄一聲痛呼,卻還不忘撿回畫塞進懷中,這才捂住傷口,求助一般地看著連齊。
&ldo;皇上…主子真的不記得任何人,拿這畫是覺得有趣,他收藏了很多不起眼的東西,不時會拿出來賞玩,不是玩,他也不懂什麼是玩,他就只是好奇…&rdo;連齊頻頻磕頭,想了半晌終於給出了解釋。
劍尖寒光幽幽,執劍之人一腔憤怨隱隱欲發。
淵澄只將手捂著,指縫溢位鮮血他仿若無知無覺,一雙清澈的眸子不著情緒地望著齊明秀。
就像一座青山一池碧水,論是你如何對它怒不可遏抑或泣述衷腸,它也不會給你任何反饋。
齊明秀怒恨堵胸口,氣息變得急促,劍身微微可見地輕顫。他以為自己贏了。可到底贏了什麼,一副無魂之軀,一個連自己都日漸離棄的人?
與其像牽線木偶一般活著,確不如死了的好。那個對他百般愛護為他深謀遠猷的淵澄早就不在了。
齊明秀眼神忽然發狠,將劍送出幾分。
朝野傳言甚囂。真相重要嗎?再次平息是否還會有下次?不若揮出這一劍,一了則百了。
皇帝殺意已起,只怕等不到曲同音來救,連齊心急如焚,忙跪到淵澄身旁,&ldo;皇上三思…&rdo;
&ldo;再多嘴,連你一起殺!&rdo;劍身指住連齊。
&ldo;皇上三思…&rdo;連齊只得這一句。他若提起二人往日情意,恐怕皇帝非但不會顧念,反而越激憤。此刻也算如願拖延了時間,皇帝遷怒到他身上,主子就還有機會得救。
齊明秀目光閃了閃,若殺淵澄,這個連齊自然也不能留。淵澄幽禁期間,他可一直未在王府,誰知文無隅的再次出現是否他從中作為。
正這時,門外稟報,曲大人求見。
齊明秀須臾詫異,不禁暗暗冷哼。偏巧不巧這個時候覲見,怕也是掐著時機而來。
隨即傳人入殿。
曲同音踏進門檻一眼看見淵澄傻乎乎愣著,手上鮮血直流。
他忙低頭跪拜。
&ldo;曲愛卿何事而來?&rdo;
皇帝手中提著劍立在御案前,劍尖染血,曲同音心底一沉,聲色如常回道,&ldo;微臣有徹底平息傳言的萬全之策,特來回稟。&rdo;
&ldo;講來聽聽。&rdo;齊明秀不冷不熱道。
&ldo;皇上,京城從來都是風言風語不斷,他們圖的不過是一時新鮮,不加理會才是攻破之道。王爺的痴病已是迴天乏術,不如任他自去。待風波平息,微臣放出訊息稱王爺病勢加重,再過月,便稱王爺病疾而逝。如此此等亂人清聽的謠言將不復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