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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步步警惕,聞言斜一眼文曲,刀刃往上頂了下,文無隅被迫後仰起腦袋,文曲只好閉嘴不敢嚷了。
出了廂房,刺客抓住文無隅手腕往王府側門跑。
半道又遇侍衛,前後左右將二人重重圍住。
淵澄現身,冷冷看著刺客,連齊附耳過去,&ldo;是赫平章。&rdo;
淵澄攢眉,呆了一瞬無聲發笑,萬萬沒想到,通緝大半年的赫平章,居然就藏在自己府裡。
好本事!
文無隅猛眨眼皮,做不出驚恐失狀的模樣,只是小心翼翼得狂吞嚥口水。肌膚擦刀刃,又劃出細細的血痕。
赫平章有人質在手無驚無畏,&ldo;誰敢輕舉妄動,我倒不介意拉個墊背的。&rdo;
王爺不開口,沒人敢鬆懈,刀柄緊握。
時間流走,月半圓,乍隱乍現。
淵澄面無表情,直直盯著二人,他在權衡這位文公子,足不足以讓他鋌而走險,放走窺探絕密之人。
赫平章似乎也明白,他一隻手抓文無隅肩頭一轉一提,生生將他手臂震斷。
文無隅痛哼幾聲便咬牙忍住,額頭鬢角拼命出汗。
侍衛們依然不為所動,等待王爺令下。
文曲卻是忍不下,望著王爺祈求他大發慈悲救救主子,可王爺儼然未收到他的祈求,目光定定波瀾不驚。
求人不如求己,文曲失望至極,一狠心一咬牙,&ldo;我跟你拼了!&rdo;
武曲只抓到個衣角,眼睜睜見文曲離弦之箭一般沖向赫平章。
&ldo;蠢貨,別過來!&rdo;文無隅驚吼。
赫平章收錢辦事,彼此沒什麼人情可談,把他逼急了殺人根本不在話下。
豈知赫平章才是善心大發,只是一腳抬起將文曲踹飛,摔出丈遠外。
而下刻,他手掌聚氣,猝然打出,登時文無隅口中鮮血噴濺,這一掌將他後背三根肋骨折斷。
此刻淵澄臉上有了一絲動容,眼神倏黯,&ldo;讓他走。&rdo;
侍衛垂刀,小步退後開。架勢卻戒備,時刻準備一擁而上。
文無隅昏昏欲倒,神智漸漸渙散,腳步已是半拖狀態,無力配合赫平章後撤。
如此下去反成累贅。
快至側門時,赫平章在他耳邊輕語一句,&ldo;得罪了。&rdo;
文無隅恍恍惚惚聽不清,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似乎浮在空中。
上弦月格外燦亮,竟然慢慢地暈化成王爺的臉。
第27章
這迴文公子可算真從生死關走了一趟,搶救三天三夜才撿回一條小命。
又過幾日神智清醒,全身骨頭散架似的疼,連呼吸也得悠著來。
床邊坐著個武曲,見他醒來先是驚喜,遲疑一會兒就恢復的記憶又愁又恨得比劃。
文無隅有氣無力,抬不起手只能拿手指簡單回應一句。
武曲無聲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言。
門外文曲進來,端著大補湯,清昶的聲音證明他挨那一腳啥事也沒有,&ldo;武曲,大夫不是說這幾天能醒嗎,主子醒了沒?&rdo;
走到床榻邊,他立馬喜上眉梢嗓音更脆,&ldo;呀,醒了,快吃點東西,剛燉的骨頭湯!&rdo;
文無隅確實感覺餓得心慌,在兩個小廝笨手笨腳地伺候下把一大碗骨頭湯喝進肚裡。
之後又昏昏沉沉得入了睡。
又過幾日,文公子既不見好也不見壞,就是閉著眼直挺挺躺趴床上。
明明吃飯的時候精神頭看著極好,文曲大嘴巴子閒得忍不住,站在床邊念起經來,&ldo;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