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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澄一臉厲害色，不言而喻。

&ldo;吾明白了，王爺怕是嫌髒。&rdo;

說罷張嘴啃過去。

淵澄猝不及防，倒嘶冷氣，彈坐起抓住他的頭髮使勁後扯，一手捏他下顎迫使他張大口，&ldo;再敢咬到磕到，小心你一口牙齒，我保證你，下輩子只能吃豆腐過活。&rdo;

文無隅乖乖點頭，儘量控制上下齒的張合，儘量模仿到位。

小半個時辰過後，在王爺逼不得已親自操控他的腦袋下，終於伴隨一股腥味盈溢圓滿成功。

淵澄當時就捂住他的嘴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逼他嚥下去。

最後很是貼心得抹去他臉上的一道白，沒見他表現反常，比如嘔吐這種情況，頗覺意外，於是贊道，

&ldo;不錯。明早下朝之後你就過來。&rdo;

文無隅抿著嘴奉上絕美的笑容，點點頭。

&ldo;可以走了。&rdo;淵澄低笑著整束衣袍。

文無隅無視那張惡意得逞的臉，憋著滿腹洶湧，從容離去。

第13章

這天下朝出宮路上，淵澄被徐靖雲叫住。

說抓到個疑似赫平章的嫌犯，請他過去大理寺看看。

此事要大理寺少卿親自出馬，原因很簡單。京兆府治理整個京城，是皇城不大不小的門面，皇帝過問了幾句，於是抓捕行動便提升到一個重要層面。

但只是個疑似嫌犯而已，完全無需大理寺卿去親審。

徐靖雲這麼做，無他，為圓清明前夕偶遇的謊。

通緝犯半年無蹤無跡，卻在短短几天內忽然落網，想想都令人發笑，淵澄不忍戳破他，吩咐轎輦往大理寺去。

刑房昏暗陰晦，隨處可見形形色色的刑具，散發著腐朽的氣味。

隔間裡還未用刑的嫌犯毫髮無損地被鐵鏈鎖在十字架上。

炭爐裡一把烙鐵燒了很久，半截手柄和烙鐵頭埋在通紅的炭堆中，彷彿融化了一般。

&ldo;王爺請看。&rdo;徐靖雲遞去一張麵皮。

淵澄只瞧著用手摸一下，做工粗糙手感像樹脂，雖潤滑但會拉手，這種皮貼臉上不僅不透氣，還得再修飾，是最低等的易容術。

&ldo;在哪抓到他的?&rdo;淵澄走近了打量那人，衣裳破舊，臉上膚色與脖頸及手部相近，偏古銅色，一看便知不是經常帶那種面具。

&ldo;回王爺，就在京兆府附近。&rdo;

&ldo;喂，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赫平章。&rdo;嫌犯見二人走來忙焦急道。

&ldo;你說你只是路過，據我所知你在京兆府周圍遊蕩了不止兩天。&rdo;

嫌犯反而笑起來，&ldo;就憑這個，即便我有意學赫平章盜官銀，不是還沒下手嗎?這也算犯罪啊?那世上有殺人打劫念頭的都該抓。大人難道沒有過一點點惡念?也趁早把自己抓起來吧。&rdo;

&ldo;狡辯!你最好老實交代，別逼我們動刑。&rdo;徐靖雲厲聲道。

淵澄心中生疑，看樣子這嫌犯非是徐靖雲隨便抓來糊弄他的，遂問道，&ldo;你為何要效仿赫平章?&rdo;

嫌犯嬉笑道，&ldo;這位大人沒聽清嗎?我說的是即便，沒說要效仿啊。我們江湖中人最忌諱和官府打交道，小到縣衙大到刑部，更別說大理寺，我們躲都來不及。&rdo;

淵澄審視著他，倏地靈光一現，憂心道，&ldo;既然你已經進到大理寺，不說出點什麼，恐怕這天牢你再出不去了。&rdo;

嫌犯卻覺得此人說笑，&ldo;大人，我一身清白，不至於下半輩子坐穿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