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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嬌嫩的*,卻發現她的眼神像個小間諜。那頂頂有些日子沒見到梁市長了,在楊妮兒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談起梁市長完全不像佛門的妙玉,幸福得像個小*。楊妮兒早就看透了那頂頂與梁市長的關係,一路恭維那頂頂,那頂頂口無遮攔連梁市長拜龍泉寺住持政言和尚為師,做佛門俗家弟子,法號“色空”的事都和楊妮兒說了,楊妮兒便說自己也想做佛教徒,央求那頂頂做她的老師,教她佛學知識,那頂頂笑眯眯地說我哪兒有資格收學生,你要真想做佛門俗家弟子,有機會我將五臺山白雲寺住持,也就是我師父介紹給你,請她收你為徒,如果你真有佛緣,就可以做我的師妹了。到首都機場時,兩個人已經師姐師妹地稱呼起來。小妖精的本事,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
駐京辦主任(四) 二(2)
星期六。晴。上午送走梁市長一行,楊妮兒鑽進我的車,我的心頓時一陣激動,今天是週末,我正琢磨怎麼讓她陪陪我,她竟然送上門來了。剛好是中午,正好可以請她吃飯,藉機加深感情,沒想到她一上車竟聲稱要請我吃飯,我笑嘻嘻地問她,請我吃什麼?她似乎早有準備,莞爾一笑說:“燕莎下面的薩拉伯爾怎麼樣?”我心想,還真對我的口味,便一口答應了。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沒少在薩拉伯爾吃飯,對這裡的菜熟悉得很,而且像是研究過我的口味,點的全是我喜歡吃的,連火鍋面放芝麻這種小細節都沒放過。本想借機灌醉楊妮兒,好藉機佔點便宜,沒想到讓她灌我肚子裡四壺燙熱的清酒,我頓時興奮起來。我的寶貝兒,我的心上人,她不時地給我斟酒,偶爾還露出一個好似點彩畫出的腋窩,一種熾熱的氣息立即使我激動不已,我只能一面調節我的慾望,一邊裝得儘量像個紳士。我問她平時喜歡看什麼書,她說喜歡看政治小說。我問她都讀過什麼政治小說?最喜歡那個作家的哪一部小說?她說了一串書名,如《烏托邦》、《動物莊園》、《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文靜的美國人》。但她說她最喜歡的是王曉方的長篇小說《蜘蛛》。我一下子想起習海濤送我的那本書,似乎找到了與楊妮兒的共同語言,便興奮地說:“我也看過這本小說,並沒覺得有什麼特別。”楊妮兒立即撅起小嘴反駁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都是政治生活中的蜘蛛嗎?亞里斯多德在《政治學》中說,人在本性上是政治動物,我一直不明白什麼是政治動物,讀了王曉方的《蜘蛛》我忽然明白了,蜘蛛就是一種政治動物。你這個駐京辦主任,我這個駐京辦主任助理都是屬蜘蛛的,我們在北京的主要任務就是織網,北京城那麼多個駐京辦,很多地方都被蜘蛛網罩住了。只是由於人們熟視無睹,沒太注意罷了。如果到處都是蜘蛛網,惡在世間就會暢通無阻,善卻不能閒庭信步。這恰恰是《蜘蛛》這部長篇小說的深刻之處。正如英國動物學家戴思蒙·莫里斯在《人這種動物》一書中所說:‘人這個動物一半是靈長類一半是食肉類,一半像猿一半像狼,一半是果實採集者一半是獵人。這種雙重性格直到今天依然存在,在人類現代生活方式中不斷有兩股主要力量互動運作’。在《蜘蛛》這部長篇小說中,蜘蛛網無不是一個個自相矛盾的怪圈,無不是一個個恐怖的黑洞,小說透過象徵、寓言、誇張、變形、荒誕等藝術手法,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生活進行了蜘蛛式的解剖,使我們不僅發現了高尚與公正中暗藏的種種虛空和虛偽,更讓我們看到人對自己的本性有驚人的無知。頭兒,這麼好看的小說你竟然說沒什麼看頭,一看你就不是讀書人。”望著楊妮兒嬌嗔的樣子,我想起英國詩人葉芝的詩:“那姑娘在眼前亭亭玉立/什麼古羅馬、俄羅斯/還有西班牙政治/我哪兒有心思讀下去?”這就是我的心情,我享受的是和我的美人在一起的時光,管她談什麼呢!接下來她跟我談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能不能不讓她做“跑部錢進”的工作,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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