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 頁)
時她又流下眼淚了。
“皇兄,不要忘了晴肜,不要忘了我這個皇妹…”
權禹王的眼神閃過一絲憂傷,但是語調卻儘量維持著平靜,“和駙馬好好過日子…皇兄祝福你…”
這時又有人來催促了,晴肜帝姬幾近被人半推半拉著進了轎。
侍候一旁的吉人喊道:“上轎,起行。”
於是駙馬向送行人行了禮,一個翻身登上了馬。
晴肜帝姬復又從一側的轎窗伸出頭來,默默的流淚,萬般的不捨。
瑾德妃此時早已失聲痛哭,眾人也不忍的別過頭去。
而此時喜伶們早已歡歡喜喜的吹彈起來,帝姬的花轎也漸漸的遠去…
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十皇子。
我記起了幾個月前他向姊尋求婚事一事,最近也沒聽見喜訊,想必姊一定是拒絕他了。
我對他款款一拜,他只是冷漠的回了。
我心中微有吃驚,只是因為皇上素來疼愛我,故而宮中上下對我雖稱不上巴結,但也多是和和氣氣的,從沒有人如此沉著臉和我說話。
我卻只是笑了笑,口中故意問:“不知什麼時候能吃到十皇子和姊的喜酒呢?”
他一怔,臉色發白,但旋即又恢復了正常神色,語氣冷淡的說道:“這似乎並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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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越加燦爛,回道:“十皇子這麼說就不對了。奴兮做為妹妹關心姊的終身大事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他卻並不一味的和我糾纏,無視我般轉身離開。
但是他離開時語氣不無鄙夷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你比不上你姊,有時間你真該學學什麼叫婦德了!”
我怔忡在原地。
我忘記了當時聽到這話是何種感覺,但卻是在這時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即使美麗如我,也無法讓任何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原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征服一切。
我與權禹王之間多是曖昧不明,我有時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可是旋即又自我否定了,因為他從未向我許諾過什麼。的ee
當我親耳聽他說要娶我是緣於半個月之後發生的一件事。
瑾德妃逝世了。
我雖早已看出瑾德妃身體已經不很樂觀,可是沒想到會那麼快。
許是因為晴肜帝姬的出嫁使她過於心傷加重了病情吧。
那天的天陰沉的彷彿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看見大片的烏雲從東邊滾滾而來,風兒起了,似乎要下暴雨了。
我急急忙忙的要趕回小雅齋,從沁春媛經過時竟無意中瞥見了權禹王。
他坐在沁春媛的鞦韆上,將頭埋於雙臂之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碩大的身體坐在小小的鞦韆上,顯得有些滑稽可笑,可是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一陣狂風捲過,將樹枝吹得左右搖晃,他純白的袍角也被吹得起起落落。
有一條繡帕從他的身下掉落,被風兒吹起像蝴蝶一般拋向半空,又無力的停歇在我的腳下。
我彎下腰拾起,看見邊角上繡有“瑾德妃”的字樣。
我輕聲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把繡帕給他。
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睛竟有些發紅。
他伸出手接過,復又壓下了頭。
我略有尷尬的站在那裡,覺得有些無趣,轉身要走。
可是卻被他從後面一下子拉住了手腕,然後是他低沉的聲音,“別走,奴兮。”
“別走,留下來陪陪我。”他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我轉過身去,詫異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彷彿蒙上了秋晨的霧氣顯得前所未有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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