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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鄭子皓可謂心情飛揚,外頭那些事一點也沒幹擾到他。
「差不多了。」伯陽侯府內,司馬承正在陪玩,讓冉冉拆九連環,一邊盤算收手。
一日後,鄭家門庭若市,不少人前來拜訪。
鄭子皓正暗暗開懷得意,被鄭廷叫入書房。
「爹,怎麼了?」鄭子皓春風滿面笑道。
剛說完,一道冷厲的掌風襲來,「啪——」一聲響,鄭子皓的臉迅速浮腫,印上一枚掌印。
「爹!」鄭子皓捂著臉不可置信,「你打我做什麼?」
「看你幹得好事!誰讓你拿紅石利潤去送人情了!」
鄭子皓冷笑,不服道:「怎麼?爹寧願將紅石給宋雪薇,也不願拿來給兒子鋪路?我還是你親生的嗎?」
「你、你——」鄭廷指著鄭子皓,手臂微微顫抖,嘴唇也哆嗦起來。
「如此蠢笨、如此蠢笨……天要亡我鄭家啊。」
「你究竟把紅石送給了幾家做人情,快說。」
鄭子皓被父親的失態嚇了一跳,見父親要上家法,不敢猶豫立刻開口,說了幾家後停下。
鄭廷又問:「沒旁的了嗎?」
冷汗順著額頭滴下,鄭子皓哆嗦道:「我、我喝醉了,好像都、都應了。」
紅石的事令鄭廷不堪其擾,無數人要過來咬上一口,新出的飾品之類賣得極好,上了高價,然而利潤並非只鄭家可得,甚至連開採紅石也成了一道剝削的檻。
天高皇帝遠,鄭家還算不上皇帝,這一路不知要被昧下多少。
這一切鄭廷已經沒空管了,被親兒子差點氣死,壓根忘了還有一個王富貴,更何況,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態度。
鄭廷膽戰心驚入宮,跪下俯身貼面,行了一個大禮。
啟微帝揮揮手,「起吧,愛卿不必多禮。」
鄭廷對紅石的事不敢保留,合盤托出,訓斥了一番自己兒子,又說自己不堪為父,沒能教好獨子。
啟微帝冷笑道:「這麼說,愛卿不是想結交大臣,原來是孩子不爭氣,這也不太爭氣了,活著費糧食。」
鄭廷心知皇帝對自己的信任不如從前,也無法捨棄唯一的兒子,只能跪下認錯,老淚縱橫,企盼皇帝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相信鄭家。
鄭廷道:「皇上壽辰快到了,老臣原本想將紅石的利潤獻給皇上,都是老臣那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事。老臣現在願將紅石的所有利潤獻給皇上,京中的鋪子也交給皇上。」
啟微帝心情好了一點,然而他本就多疑,一旦有了疑心,往日覺得好的鄭家此時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又想到鄭家和伯陽侯府的姻親關係,雖說斷了,誰知道是不是聯合做戲來騙他?
如今說是獻上所有利潤,這事牽扯人那麼多,皇帝要臉面,怎麼可能將紅石的利潤全都納入私庫。
可不得不說,若是能豐盈私庫,啟微帝不免有點動心,私庫豐盈也免得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動了國庫又要被那些老臣說道。
啟微帝不由暗暗嘲諷,他那個皇兄做了這麼些年皇帝也太沒用了,私庫的東西連他當王爺時都不如。
「既然你想奉上紅石利潤,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這是要拿鄭家當刀,去得罪人。
鄭廷不敢不聽,叩首應是。
鄭家焦頭爛額之際,禍不單行,不知何人煽風點火,眾人愈發不信福星,連香山寺的香火都受到了影響。
「真若是福星,大災還是災。」
「真若是福星,降雨不守時。」
「真若是福星,群芳賽呀,輸又輸。」
「還真真是福星,好處一人享,美事樂滋滋。」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