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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下巴，幾乎一動不動。淚水已經不流了，只剩下一臉的震驚。

&ldo;你確定她死了嗎？&rdo;沒過多久，這個問題黛安娜已經問了不止一遍。我解釋說我已經測過脈搏，漢娜的面板也已是冰冷的了。緊接著又重複了一遍。

但我對那攤深色尿漬隻字未提。

&ldo;她不喜歡全身冷冰冰的，&rdo;黛安娜堅持說。&ldo;漢娜不該挨凍。她不喜歡冬天。也許該找條毯子。我能找條毯子。我車裡就有一條。拉烏爾叫我在車裡放條毯子以防……&rdo;

我好不容易把黛安娜安頓在形狀像腎一樣的水泥長椅上，長椅周圍有些雜草，緊挨著前面的小路，離街不遠。之後，我走到一碼以外，取出手機，按下快捷鍵，撥通了妻子勞倫的電話。她是博爾德縣的代理地方檢察官，這會兒應該剛剛下班回到家裡。

&ldo;嗨，是我。真高興你在家。&rdo;

&ldo;怎麼了？&rdo;

她覺察出有點不對勁。

&ldo;漢娜&iddot;格蘭特，&rdo;我說。&ldo;記得嗎？&rdo;

&ldo;黛安娜的朋友。&rdo;

&ldo;本來她要在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時替我們打理診所事務的。可她死了。我們剛剛在她辦公的地方發現了她的屍體，現在在等警察來。&rdo;

&ldo;天哪！你們還好吧？&rdo;

&ldo;還好。打個電話給拉烏爾，好嗎？告訴他黛安娜要晚點回家。說不準多晚，你知道這種事情的程式。可能要有一會兒。&rdo;拉烏爾&iddot;埃

斯特維茨是黛安娜的丈夫。&ldo;黛安娜很難過。她們是好朋友。&rdo;

勞倫暫時放下悲傷，開始辦正事。她的本行就是跟警察、法庭、律師和壞人打交道。&ldo;你和黛安娜需要律師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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