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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秋狹見他不出門,便拿來各式各樣的衣裳來折騰他,原本一個時辰換一套,到最後半個時辰不到就要被滿秋狹拖起來換衣物。
相重鏡終於忍不了滿秋狹的病態痴迷,面無表情地屈指一彈,兩簇幽火將滿秋狹手中捧著的華美衣物燒成灰燼。
「你方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滿秋狹:「……」
滿秋狹咳了一聲,能屈能伸:「咳,你喜歡這套,就、就多穿穿,不必著急換下來了。」
相重鏡這才將火收了回來。
滿秋狹這才後知後覺相重鏡身上的幽火:「這是你在三毒秘境找到的幽火?」
相重鏡坐在窗邊,撐著下頜看著樓下人來人往,隨口應道:「嗯,應該吧,我醒來時它就認主了。」
滿秋狹打量著漂浮在相重鏡肩上的幽火,神色有些古怪:「你知道前段時日曲危弦曾來我這裡求醫嗎?」
相重鏡想了想:「嗯,聽說過。」
他猶豫了一下,沒忍住,問道:「他怎麼了?」
滿秋狹道:「他從三毒秘境出來後,體內便有了幽火之毒。」
相重鏡眉頭一皺。
當年他是如何被封印的,記憶斷斷續續不太連貫,只能猜個大概,隱約記得曲危弦好像對他說了句……
「重鏡,幽火已經拿到,快走!」
按照滿秋狹的說法,當時曲危弦應當是為了這兩簇幽火才會將去招惹顧從絮,而他拿到幽火後卻未能讓幽火認主,反而被反噬成重傷。
曲危弦和相重鏡不同,他是三門去意宗未來的宗主,身份尊貴,前途不可限量;而相重鏡只是去意宗的一把劍,自小到大被告誡最多的便是拼盡性命也要助曲危弦坐穩宗主之位。
相重鏡皺著眉回想當年的記憶。
幽火、惡龍、契紋,曲危弦重傷,還有……
相重鏡猛地張開眼睛。
還有一地慘死的屍體,看衣服紋飾還是三門的弟子。
而記憶中的相重鏡滿臉契紋,肩上兩簇幽火釋放著火焰,手中還握著沾滿血的劍。
怎麼看怎麼是一副殺人滅口現場。
相重鏡終於理清了思路。
宿蠶聲和晉楚齡當年封印自己,一是因為那惡龍契紋,二是曲危弦重傷、三門弟子不知何緣由慘死,三則是三門中不知是誰故意想要置他於死地。
相重鏡揉了揉眉心,道:「你沒給他治嗎?」
滿秋狹聳肩:「他長得太醜,傷眼。」
相重鏡若有所思地撫摸著討好往他掌心裡蹭的幽火,沉吟道:「我聽說他現在已成了去意宗的宗主。」
「是啊。」滿秋狹,「他從三毒秘境出來後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光和其他兩門決裂,還和宿蠶聲解除了道侶婚約,不知是不是燒壞了腦子。」
相重鏡眉頭一挑,這才想起來宿蠶聲和曲危弦當年還有這一茬。
滿秋狹看他的神色,道:「怎麼,你想我為他解毒?」
相重鏡沒做聲。
顧從絮聽著也猜出來了曲危弦是誰,怒道:「不許為他解毒!」
相重鏡無辜道:「我還什麼都沒說。」
當年之事,相重鏡不太確定曲危弦有沒有摻和進去,畢竟曲危弦那性子,實在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顧從絮冷冷道:「那人強行開定魂棺,致我主人屍身化為齏粉,我若見了他,一定將他活吞了。」
他說到「屍身」,眼圈一紅。
相重鏡:「這幽火是你主人的?」
顧從絮悶悶「嗯」了一聲,又想起那段記憶,更加憋屈了。
當年那幽火死皮賴臉地認主,真的是因為相重鏡就是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