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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道：&ldo;落進如此冰冷的河水，他們即便僥倖能逃到對面，渾身的衣服也已濕透，如何禦寒？而且，前面距離草原還有幾百里。天寒地凍，衣服盡濕，又沒有糧草補給，如果這樣都不死，那是他們的造化。&rdo;

摩羅費力的爬上冰面，然後伸手將僕骨託德拉上去，兩人正在喘息時，牛弼正好說出這番話。所以摩羅聽了個清清楚楚。摩羅嘴唇凍得青紫，費盡力氣斷斷續續地衝著牛弼道：&ldo;多……多……謝……不……殺……之……恩。&rdo;

牛弼聽了笑道：&ldo;不必謝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死的這麼痛快。你放心，有朝一日，我會到草原上找你們慢慢算這筆帳！&rdo;

&ldo;殺進草原！殺進草原！&rdo;虎賁軍立刻在段達的帶領下向對面大吼。那些倖存的突厥人聽了，立刻面無血色。

摩羅不知是被這震天的吼聲嚇的還是凍的，渾身直哆嗦。接著，他胸膛急劇起伏數次，奮力吐出一口紫血，感覺身體暖和了一點。他擦掉嘴角的血跡，道：&ldo;他日……定當……決一……死戰！&rdo;說著便在侍衛的攙扶下，狼狽不堪的站起來蹣跚前行。隨後，僕骨託德與兩百多名爬上冰面的突厥人跟著摩羅而去。

段達聽到摩羅說的話立刻氣忿不已，道：&ldo;牛大人，這廝如此落魄，竟然還敢嘴硬，不如末將一箭射殺了他！&rdo;

牛弼搖頭道：&ldo;看這廝的氣度，定然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特勤。他也算得上是條硬漢，若就這樣射殺了他，豈不太可惜了。不如留待日後，慢慢與他較量也不遲。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有對得起這般硬氣的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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