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頁(第1/2 頁)

&ldo;李明傻傻地竟然相信了。帶著兩個太監和兩個粗使婆子去了月牙泉別業。&rdo;

李潛心中咯噔一下子。

&ldo;李明帶著四人來到別業。負責守衛的看到是李明，自然不會阻攔。不過，李明當時多虧長了個心眼，讓四人在外面等著，他去稟告。&rdo;

&ldo;你母親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那賤人的計策。馬上讓李明將那四個人抓起來。可誰曾想，那四人在路上留下了記號，那賤人的死士隨後就追了來，死命攻打別業。李明還沒來得及出去抓人，那四人就沖了進來。&rdo;

說到著，李騰面色無比懊惱，用力握著手中的玉杯，&ldo;都怪我。是我看走了眼，我根本沒想到那四個經常在府中見到的連走路都晃晃蕩盪的老不死的，竟然是大內供奉，各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好恨！&rdo;&ldo;啪！&rdo;一聲，玉杯竟然被李騰生生握成碎片。

李騰握碎了玉杯，心中的憤怒似乎減輕了幾分。他丟掉碎片，繼續道：&ldo;李明這才明白過來。他拔出武器剛要衝出去，卻被其中一個老太監一掌打成重傷。當時你母親身體還未恢復，而且還抱著你，功夫不及平日的一半。幸虧她身邊的兩個丫鬟拚死攔住了三個老不死的。重傷的李明也緊緊抱住了一個死太監的腿，這才讓你母親有機會離開。&rdo;

&ldo;然而，外面那賤人的死士已經攻進了院子，與護衛計程車卒混戰。你母親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從密道逃出院子。可走了沒有多遠，那四個老不死的卻追了出來。你母親只得將你交給她最信任的一名護衛，讓他們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而她自己卻留下來攔住那四個老不死的。&rdo;

&ldo;那名護衛原本死活不答應。你母親以死相逼。他才含淚帶著你逃走。那名護衛逃了沒多遠正好遇到了他和牛興。等他和牛興趕過去，你母親已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他受不了刺激，狂性大發，與牛興一起將那四個老不死的斬成碎片。等我趕到的時候，你母親和你已經被他帶走了。他還讓牛弼告訴我，今生再也不願見我。&rdo;說到這，李騰已經滿臉是淚。

李潛沉默許久，忽然向李騰躬身長揖，然後一言不發便轉身離去。

李騰見他要走，立刻伸手，道：&ldo;你……為什麼不問我？&rdo;

離去頓住腳步，緩緩回身，道：&ldo;問什麼？問你當年是否有意以我們母子為餌，誘使鹹寧作亂，你好趁機發難，將皇家在西域的勢力連根拔起？&rdo;

李騰伸出的手忽然握成了拳頭，面色扭曲，不知是憤怒還是懊惱。

李潛見狀，搖頭道：&ldo;已經沒有必要了。無心之失也罷，刻意為之也罷，事已至此，有與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已是如此。這些年來，你的悔恨可曾減少過一分？所以，我何必要問？不過，至少我已知道，你是深愛著母親的。這已足夠了。&rdo;

&ldo;可你呢？難道你就不給我機會，讓我補償這些年來對你的虧欠？&rdo;

李潛面色平靜地道：&ldo;怎麼補償？讓我回到你身邊認祖歸宗，然後等你老了，讓我接掌虎賁軍，承襲你的爵位？我做不到。人無信不立，我曾經答應過師父，不會這樣做，我要說到做到。&rdo;

&ldo;如果你師父迴心轉意，願意呢？&rdo;

李潛淡然地望著眼神中充滿了期盼的李騰輕聲道：&ldo;或許師父會迴心轉意，改變初衷。但我依然不願意。&rdo;

&ldo;為什麼？&rdo;李騰眼中的期盼變成了驚訝，&ldo;難道我不配做你的父親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