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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切皆聽你的,謝謝便謝謝,為夫受下便是。」
「你!」
「我?我怎麼了?」
「你可真無理。」
「我哪兒無理了?」
「我不要和你說話了,我說不過你!」陸遲遲臉都紅了,只把身子轉到一邊去細細看畫卷,程遠心裡高興,卻也立在一邊給人細細講解。
燭火惺忪,只瞧著璧人相依,燈花的結就這樣落下,一茬一茬。
一片狼藉。
陸遲遲請早上去了飯鋪裡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只看見有一個穿著藍衫的中年婦人在店裡摔擲著東西,楚氏要去攔卻被人推到了一邊,只暗自垂淚,還只有兩三漢子來了,卻不敢進去坐著。
陸遲遲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先是屈腰將那快要落在地上的盤子撈起來,又在空中借力打了個旋兒捏住了那鬧事婦人的手臂將其反剪壓在了背後,婦人還要尖叫,陸遲遲便出了聲,說道:「你可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你再鬧,這樣我便叫官爺來了!」
那婦人將一張臉皺起,瞧了瞧周圍的人,只說道:「官、官爺來了也只是幫我的!」
陸遲遲冷了臉,本來手上沒用勁,只感覺到那婦人嘴上硬得很,身子卻扒住了旁邊的小桌子,看見楚氏在一邊小聲啜泣著,心裡的怒火更甚,「那便去衙門吧。」
「大傢伙兒看看啊!偷人的如今找著了幫手了就比誰都猖狂了啊!這小娼婦背後站個不曉得從哪裡來的黑臉賤民和野丫頭,還來我這兒撒野了?」
陸遲遲聽到此話先是心裡一驚,看見了在那兒手足無措的黑臉,怕是這不講理的婦人早就來了,是黑臉幫忙攔著,又是一個漢子不好動手,如今卻叫婦人得了空兒抓了話茬,一時手上又緊了不少。
本來還有漢子在這兒看熱鬧的,聽著婦人說話之後臉上反倒還出現了憤憤的神情,說道:「娘子說這話怕是想要我們幫你的,可是您若是仔細瞧了,我們這一塊兒可都是賤民吶!」
藍衣婦人這才知道失了言,急忙改了口,說道:「這小娼婦狂著呢!」
「我們這些人在這兒呆著,都曉得楚娘子和陸娘子是如何的人,莫說狂不狂了,就算是狂了那又乾娘子您什麼事?」
這話不是出自楚氏、陸遲遲和黑臉的口,反而是出自看熱鬧的人的口,藍衣婦人就像被活活澆了一桶子的冷水似的,方才要揚到天上的氣焰沒了,現時閉緊了嘴,甚至是身上也在發抖。
陸遲遲找準了機會說道:「我看你要說的也說完了,可去衙門了?我這兒細數了一下,若是真要計錢,可是要上好幾兩銀子的,你有無故過來滋事,可是能立案了。」
「誰敢動我!」藍衣婦人尖叫道:「你們不是要買我們家的商鋪嗎!你若是把我送去了你這輩子都休想碰我們家的房子了!」
陸遲遲眉頭一皺,手上鬆了一瞬,就叫藍衣婦人鑽了空子跑開了。
黑臉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了,雖捫心自問自己對楚氏是真心喜歡的,卻又被那人扣上了這樣一個帽子也不好再參與,這兒都是漢子反還給人家添麻煩,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帶著大傢伙兒走。
好在是大家都配合著,只向陸遲遲和楚氏告辭之後去了工地上,陸遲遲也就替楚氏一同給人道了歉,卻還聽到了藍衣婦人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氣音,當即又對人的印象差去很多。
陸遲遲和楚氏坐在桌子的一頭,藍衣婦人坐在桌子的另一頭,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陸遲遲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婦人看的,若不是顧及著楚氏的心情,誰又會去和這蠻橫不講理的人商量事宜。
藍衣婦人敲了敲桌子,把袖子擼了起來,上面紅痕分明是掐出來的,還要亮給面前兩人看,說道:「你看看,我這手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