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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清醒一些,結果恰好看到海上日出景象,大自然的神奇使她驚歎不以,趴在船舷上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以至於連腳麻了都不知道。
不過,海上的日子終究短暫,後來暈船的情況漸漸好轉,再後來回到了陸地,她的生活規律便也恢復了正常,而日出的壯觀也成為她美好記憶中的一部分。
現在,聽說霧靈山上的日出別有一番風景,立時勾起了過去的回憶,當下決定,一定要好好體驗一下霧靈觀日的感覺,看看和海上那次有什麼不同。
她是這次秋遊的重點人物,可以說所有的安排都是以她為中心制訂的,她既然想要在山頂看日出,其他人有誰會反對呢?況且,既然是霧靈山的特色景緻之一,看一看又沒有壞處。至於陳家安排的那兩個當地村民,所謂幹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當然是我們要到哪裡就往哪裡帶路了。就這樣,我們調整了遊覽路線,把飛雲觀做為今天的最終目的地。
於是,告別孫二柱,我們一行五人在周獵戶的帶領下離開霧靈山莊向霧靈山前進。
山的雄偉,只有在真正面對時才能感受到,霧靈山莊位於霧靈山腳下,那時就已覺得山勢奇峻,高不可攀,而隨著距離的縮短,這種印象則更加深刻,一路走來,幾丈,十幾丈,有如牆壁般陡峭的山峰隨處可見,矮一些的山峰上爬滿了爬山虎之類的藤蔓植物,比人的巴掌還要寬大的葉蔓將淺褐色的崖壁遮蓋得密密實實,初秋時節,有些葉子已經變成了黃色,而更多的則還是深綠,黃色點綴在綠色色的背景下,被風一吹,片片晃動,就象波光粼粼的湖面被誰豎立起來;高的山峰藤蔓爬不了那麼高,綠色的裙腳以上便露出嶙峋的巖面,風吹日曬,岩石的表面大多變成了深淺不一的褐色,象老人臉上的老人斑,乾燥突兀,觸目驚心,一些雜草和灌木頑強地從岩石間的縫隙裡伸出枝條,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著它們的生命力。
更多看到的還是樹木和野草,和北平城內那些會園裡人工養育的花草完全不同,這裡的野草簡直以用野性來形容,一蓬蓬,一叢叢,一人多高,密得象北平名犬哈巴狗身上的毛髮,連風也難以吹透。酸棗、荊棘之類的低矮灌木在山坡上放眼皆是,尖利的枝條上掛著一顆顆渾圓的果實,青的,紅的,黃的,桔黃的,把整棵樹裝點得五光十色,有如西方過聖誕節的聖誕樹一般炫麗多姿。
碗口粗的在這裡幾乎不能稱之為樹,因為目光所及,哪兒哪兒都有合抱粗細的樹木存在,粗壯的樹幹還有從地面凸起的遒勁樹根,也不知生長了幾十年還是幾百年。
雲雀在歌唱。這種比麻雀大不多多少的小鳥有著一個永遠不知道疲勞的歌喉,時而高,時而低,啾啾嘰嘰,揀起一塊石子扔過去,撲騰騰一大片飛起,瞬息間便劃過空中,飛到另一片茂密的樹叢中去。間或有一兩隻野兔在草叢中探出頭來,用黑亮亮的眼睛盯著這一行五人,盯著盯著,突然猛一調頭,在草木枝葉的隱蔽下轉眼間便杳無蹤跡。
山路漫長而又崎嶇,我們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春梅這個小丫頭此時此刻完全表現出她年輕少女天真爛漫的一面,不時的大呼小叫,一會兒去抓飛在空中的蝴蝶,一會兒又跑到路旁摘幾朵野花插在頭上,在她的帶動下,李茹男的心扉也完全放開,跟著她一起打打鬧鬧,嘻嘻笑笑,開心得如同兩個七八歲的孩子。
剛開始,周獵戶一直默不作聲只是在前邊帶路,到了後來,見兩個女孩子玩得開心,走得太慢,於是不得時不時放慢腳步,等著她們倆跟上來,到了後來,則乾脆從隊頭變隊尾,由著這兩個女孩子在前邊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山上看得到好走的路大多時都只有一條,有他在後邊跟著,沒那麼容易走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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