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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向來眼高於頂的高慧,怎麼會和趙盼兒做了朋友。
雷敬觀察著皇帝的顏色,謹慎地開口道:&ldo;臣倒以為,高娘子所說,不無道理。&rdo;
&ldo;夠了!&rdo;皇帝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ldo;一個二個都來為顧千帆和趙氏說項,朕還沒忘了,你也是顧千帆以前的上司!&rdo;
雷敬猛然跪了下去:&ldo;官家!正因為您勇於納諫,因為臣和高娘子問心無愧,所以才敢犯顏直言啊!臣豁出性命,還要再多勸諫一句‐‐升王年幼,聖人在宮中能依靠的,也僅有官家您一人。她清貞自傲,主動提出讓步司嚴審顧千帆和讓蕭相公稱病候查,乃是堅信官家對她的一片真情。可如果那些誣告並無真憑實據,官家還遲遲不讓蕭相公復朝,豈不是傷了聖人的心嗎?&rdo;
想到妻子和兒子,皇帝神情微動,最終,他疲憊地坐到了那冰冷寬大的雕龍寶座之上。這一系列真真假假的爭鬥、陷害、兇案都令他滯悶不已,他現在就只想喝一杯神仙酒緩解這難捱的頭痛,然而一想到神仙酒,就不可避免地要想到那次與趙盼兒的見面,記得那日在永安樓,她確實提到過一個不計較她曾入賤籍、願意娶她為正妻的人,現在想來,那個人就是顧千帆無疑。誠然,高慧和雷敬的話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管出於何種考量,他也不能再讓他的皇后處在眼下的局勢之中了。
天色漸漸發亮,雷敬早已離開多時,殿內只剩下皇帝和內侍如石雕般一坐一立。最終,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身邊內侍吩咐道:&ldo;傳旨,讓蕭欽言明日來上朝。再讓步司放了顧千帆,一應職司,一如以前。&rdo;
牢門吱呀一聲開啟,天光驟然照進牢內,照亮了顧千帆略顯倦憊的俊面。顧千帆走出牢門時,腳步在張允身邊微微一停,周身的氣場威壓而至,令張允身後的小卒都瑟縮了一下。
張允面色複雜,向顧千帆拱手道:&ldo;顧皇城,張某前日職責在身,多有得罪……&rdo;
顧千帆雖然聽不到聲音,卻也根據張允的嘴型猜出了他在說什麼,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回道:&ldo;都是朝廷辦事,顧某不會放在心上。&rdo;
張允鬆了一口氣,送上一個錦盒:&ldo;這些靈藥,對耳疾頗有效驗……&rdo;
顧千帆面無表情地收下,拱手回以一禮,大步步出獄門。
一得自由,顧千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趙盼兒,他先去了桂花巷小院,又馬不停蹄地跑去自己的私邸,可兩處地方竟都不見趙盼兒的芳蹤。顧千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沒來由的心臟揪緊,他勉強站穩,馳馬奔向永安樓‐‐這曾是他在遙遙遠望卻不可得的佳人所在,也是趙盼兒許諾要為他親演一出《霓裳羽衣曲》、為他備一出只有他們兩人的花月宴的地方,是以他便一直沒有踏足。但更出他意料的是,第一次進入永安樓,竟然沒有看到忙碌的盼兒
找尋了半晌後,顧千帆終於發現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池衙內,他一把拉住後者:&ldo;盼兒呢,盼兒到哪去了?&rdo;
&ldo;你什麼時候出來的?&rdo;池衙內先是吃了一驚,趕緊說,&ldo;盼兒她去開封府了……&rdo;
顧千帆耳邊隱隱約約,聽不清楚,只看到池衙內嘴唇開合,&ldo;你說她去哪了?!&rdo;
池衙內朝顧千帆耳邊一聲大吼:&ldo;她去開封府告歐陽旭毀婚了!&rdo;
顧千帆臉色頓時一變。
開封府衙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