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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這句話在葉辛的劇本里，是他預計的最好結局，如今主角已經按照劇情說出他想要的臺詞，他卻沒有半分喜悅。像是被扣了一盆冷水，他狼狽又冰涼，幾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吻算什麼？」

杜清木閉上了眼，露出痛苦的神情：「你不必可憐我。」

葉辛感覺心臟在微微抽搐，如同針刺一般痠麻地發疼，臉上卻面無表情，「我還沒有同情心泛濫到奉獻自我的地步，你要真能照顧好自己我更可以，我們之間從此兩清誰也不欠誰。」

「葉辛……」語氣裡滿是不捨，卻不敢洩露更多情緒。

葉辛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沒有光，黑暗漫無邊際像是要把他吞沒，他壓下心口的隱痛質問道：「誰和你說了我的壞話，讓你打算放棄？」

「你是我黑暗中唯一的光……而我是你光明人生裡最大的汙點。」

第10章 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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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眼如濃墨，掩蓋過許多情緒，葉辛卻能一眼看穿，明明是故意叫他心軟，然後喜歡密密麻麻地灌進心臟，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淪陷在溫柔陷阱裡。

他把人壓在沙發上接吻，淺嘗還不夠直接探進口腔，逼著對方的舌頭同他糾纏，小腹開始發熱，「你看……我對你是有感覺的……」

這一幕既情色又虔誠，杜清木抱緊坐在他身上的人，把頭埋進葉辛的胸口，葉辛抱著他感覺自己實在是色慾薰心，滿腦子都想著下流的事情。

他還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想和他親密無間，融為一體。

片刻後杜清木直接抱著他站了起來，葉辛猝不及防，怕掉下去雙腿緊纏精瘦的腰，到了臥室對方將他放在床上整個人欺身壓了過來。

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想，比如對方壓抑了很久的慾望究竟有多令人生畏，比如自己在床上竟然因為杜教授的情話雙腿發軟：「我很高興，葉辛……」

「我本以為喜歡是一場自由落體，」杜清木將他緊緊摟在懷裡，「……但你把它接住，救了我一命。」

溫熱而濕潤的吻慢慢落在了耳後，又麻又癢感覺糟糕極了——喜歡得要命，根本沒有立場反客為主。他又掙紮了片刻，終於屈服於肉體的歡愉，雙眼迷濛間仰頭竟看到星光點點，意識渙散之際想到，原來晚上是會發光的啊……

那時候怎麼會想到，居然是自己躺在了這裡，獨享杜教授柔情似水的浪漫。

兩張門票最後還是白白浪費了，結束時杜清木抱著他往浴室，這次葉辛沒有力氣用腿纏住腰，只能趴在他的懷裡摟緊他的脖子。杜清木就著這個姿勢用熱水替他清理，葉辛感到極度羞恥。

時間已經很晚只能暫時住下，他穿著杜清木的睡衣躺下，柔軟的床將他裹住，很快另一邊也陷了下來：「還會難受嗎？」

葉辛逞強道：「還行。」

為長久計，他不能打擊大教授的信心。

杜清木開啟檯燈想要看一會兒書，發現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葉辛就躺在他的身邊，他們剛剛做了最親密的事情，他還有點害羞，想和葉辛多說幾句話又怕累他心神。

「話說，」葉辛從被子裡露出一隻胳膊摁床頭的開關，一個一個試遍房間裡所有的燈，「是誰這麼不要臉跑到家裡棒打鴛鴦？」

他猶豫了下，沒有回答。正巧開啟了天花板的夜燈，整個房間都鍍上了一層溫柔的星光，葉辛露出心喜的神情，「這個好看誒……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一定是葉堅管教人的毛病改不了，整個醫院不夠他忙又想管到我頭上。」

情事過後容易疲倦，葉辛本想追究卻沒有那麼多精力，折騰了一會兒困得眼睛睜不開，最後偎在他的懷裡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