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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更紅了。
朱道臨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而且眼神相當奇怪,略微猶豫忍不住問道:“這麼了?”
徐拂“噗嗤”一聲捂嘴而笑,應昌培卻連連搖頭:“賢弟你剛才說錯話了,什麼叫年紀小沒有長開啊?在座的除了我兄弟三個,全都是豆蔻年華的大姑娘了,唉!也不怪你,看來以後還得多陪你來幾趟,否則還要鬧出諸如此類的笑話。”
朱道臨聽得眼都大了,豆蔻年華他可是知道的,杜牧詩中的“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描寫的就是十三歲的姑娘如同枝頭芬芳的豆蔻一樣,如此年紀,如何讓朱道臨下的去手啊!
“怎麼?賢弟難道不知豆蔻所指何意?”應昌培不解地問道。
“知道,是味中藥,不過需要等待成熟之後才能摘下來。”
朱道臨說完幽幽一嘆,也不管應昌培如何對他翻白眼,端起杯子轉向笑盈盈的徐拂:“徐大家,初次相逢,不勝榮幸!在下敬你一杯,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道長客氣了,該由奴家敬道長一杯才合適,請!應先生,趙先生,奴家也敬二位先生一杯,謝謝二位先生長年以來對奴家的關愛。”
跪坐的徐拂果然心思玲瓏,只見她緩緩挺直身子,身姿柔美儀態萬方,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應昌培和趙訓庭欣然舉杯,朱道臨微微示意一飲而盡,剛放下杯子就看到小柳姑娘再次端起酒瓶,默默為自己斟酒,弄得朱道臨心中泛起了憐憫之情,再也沒有半點剛登上畫舫時的期待心情。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情緒,朱道臨神色自若地隨著大家一起頻頻舉杯,三杯之後,不動聲色地示意小柳姑娘吃點東西,然後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插到清蒸魚頭上,把諾大個魚頭連同上面的薑絲蔥末放入自己碗裡,頭也不抬和驚愕望向自己的眾人打趣道:
“有道是寧做魚頭,不做魚肚,小生就不客氣了,諸位請便,手快有手慢無,到時候沒了可不許在心裡埋怨我沒打招呼。”
滿桌鬨然大笑,朱道臨身邊的小柳姑娘緊捂小嘴笑歪了身子,徐拂邊連呼有趣,笑得極為暢快,好像許多年沒機會這麼笑過一樣。
面對陸續端上的精美菜餚,中午就沒吃飽的朱道臨可不管別人怎麼笑,他捧著小碗低著頭專心吃飯,夾菜的速度似乎也不快,可只要留意觀察,就會發現他夾菜的效率很高,一夾一個準不浪費半秒時間。
應昌培兩個和徐拂彬彬有禮地相互敬完三杯酒,拿起筷子才驚愕地發現,桌上最美味的四道大菜已經沒了大半,剛上沒多久的那碟馳名大江南北的紅燒甲魚,此刻只剩個油光發亮的王八蓋子了。
“看我幹什麼?快吃啊!不吃就涼了,這麼好的菜,恐怕京城裡穿補丁衣服的聖上一年也吃不上幾次,我們幾個卻在這風景如畫的秦淮河上遇到了,福氣啊!”
朱道臨說完端起了杯子,愜意地慢慢品嚐起來。
應昌培和趙訓庭相視一眼,齊齊搖頭開始吃飯,幾位小姑娘憋著笑殷勤伺候,同樣憋得很辛苦的徐拂低頭笑完,輕咳一聲望向朱道臨身邊的小柳姑娘:“如是,別笑了,還不快給道長斟上酒。”
“是。”
小柳姑娘連忙止住笑,端起酒瓶把朱道臨的小酒杯斟滿。
“謝謝!”
朱道臨低聲致謝,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酒杯在嘴邊停頓良久,最後徐徐放到桌面上:“請問徐大家,剛才你把小柳姑娘叫做什麼?”
所有人都停止動作,望向臉色微變的朱道臨。
徐拂愣了片刻,瞥了一眼同樣疑惑的小柳姑娘,對朱道臨微微笑道:“都怪奴家沒說清楚,道長所問的小柳姑娘本姓楊,單名愛,她家境貧寒,雙親早逝,是個可憐的孤兒,七歲就被掠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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