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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出出院啊?苗苗苗苗崽啊,不能放棄治療啊!」夏老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些錢都是你的,全給你治病。」
「爸,我身體好了,那是精神損失費。」
「得多大的精神能損失五千萬啊?」
「月亮那麼大,你快回來,咱家的韓國親戚來了!」
夏青樹喜獲五千萬精神賠償的事很快被家裡人知道了,夏老二還沒到醫院,夏大伯一家來探病了。
大伯母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大堂哥剪了短髮,二堂哥也沒有燙頭,一家人齊齊整整精神抖擻。
「青樹,給你帶了補品。」大伯母神色飛揚,「這可是夏桑從公司帶回來的好東西,一般人想買還買不到。」
夏青樹接過袋子一看,全是超市贈品,而且是那種保質期只剩一週的存貨,一般人確實買不到,買到了不得把超市給砸爛。
大堂哥不是沒工作嗎?
他抬眼看過去,大伯母像只隨時會開屏的孔雀,一副「我兒子找到工作了,你快點來問我」的神情。
大堂哥頭上抹了蠟油,像極了網路流行的高質量男性。
他手上戴了塊金色的手錶,短短三分鐘,已經看了好幾次時間了。
二堂哥除了沒燙頭,還是老樣子,進病房之後不用人招呼,就自發地拿起桌上的補品,開始大吃特吃。
夏青樹對著二堂哥喊道,「思密達。」
「喲,思密達,依——內!打咩!!」夏青樹俏皮地對著二堂哥擺手,認認真真地比劃,「啊,西八。」
大堂哥小聲對大伯母說,「媽,他越來越傻了。」
「傻了不是正好,五千萬啊。」大伯母比了個「五」,尾音止不住顫抖。
「你的,大棒子的,阿拉索?」
夏青樹見大伯一家一臉疑惑,自己更疑惑,「你們不是有韓國血統嗎?怎麼會聽不懂?」
大伯急的跳腳,「誰說的?!我是夏家最正統的傳人!」
他好不容易安撫好夏老頭,才得以繼續啃老,千萬不能再讓夏青樹攪黃了。
「大伯,親子鑑定報告都出來了,你親爹肯定是韓國人,你們一家都是韓國人。」
夏青樹指著正在喝特侖蘇吃餅乾的二堂哥,「看,連我的病房都當自己家了,又開始偷吃我的東西了。」
大堂哥拍了弟弟後腦勺一下,亮出了他手上的金錶,「我一個月的工資有兩千三百八十五塊二,全部取出來放包包裡鼓起那麼大一包,我們全家用都用不玩,需要偷吃你的?!」
夏青樹:「」
兩千三百八十五塊二有必要記得這麼清楚嗎?
「那你們來幹什麼?」
大堂哥在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一朵焉不溜揪的紅玫瑰:「我,現在在大發財當主管,今天,我是來向你提親的。」
得知夏青樹獲賠五千萬,又快死了,大伯一家連夜商討出了緊急對策——以前夏青樹是傻子,現在被打生病,心靈處於最脆弱最需要人關懷的階段。
夏桑,也就是大堂哥,找到了工作,算得上半個體麵人,他又是夏家嫡長子,這個時候,他還願意接納夏青樹,夏青樹豈不是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夏青樹非但沒有痛苦流淚,反而樂得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轉。
「我想問一下,一個月兩千三百八十五塊二,掙多少年才能有五千萬。」
夏桑:「」
夏青樹:「答案是174688年。向天再借五百年,都還不夠。」
「我,一個千萬富豪。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大發財的主管?!」
「申明一下,我不是看不起大發財,我只是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