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殞黃泉。
恰好是用人之際,朝中卻無人可用。
衛則尹的目光在眾臣中巡視了一圈,落在角落的素袍男子身上。楚雲軒,衛則尹在心上細細琢磨,太子洗馬雖是輔職,可如今卻是非常時刻。他不由朗聲道:“太子洗馬可願擔任巡查春試之職?”
言畢,見楚雲軒木然立於原地,卻是在走神。
衛則尹便又提高了聲音道:“楚雲軒大人?”
楚雲軒如夢初醒,垂下眸子道:“大學士負責歷年春試,若是我二人同往,恐怕不妥。”
言畢,亦有老臣附和道:“太子洗馬所言甚是。”
春試乃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重要考試,若是楚氏兄弟一同前往,則有舞弊之嫌,況且陛下最為忌憚外戚結黨營私。
眾臣竊竊私語,便聽楚天白揚聲道:“下臣近日疾病纏身、不能遠行,恐難以擔任巡守一職,還請衛相見諒。”
衛則尹的目光亦被楚天白吸引了去,但見他形容憔悴,俊逸的面容上浮起不正常的紅色,就連談吐之間,亦是氣喘吁吁,倒真是病的不輕。
若是楚天白身體抱恙,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如此一來,恰好也免去了兄弟二人同往的尷尬。衛則尹心道,既然楚天白主動提出,他便做個順水人情,“大學士操勞成疾,不宜遠行,本相另擇太學博士與太子洗馬同往。”
“謝衛相。”楚天白輕輕躬身,面上浮笑,轉而對楚雲軒道:“朝議之後,你且隨我來。”
楚雲軒心中陰鬱,然而此時乃是國之非常時刻,他亦不能因個人喜怒荒廢春試,遂點頭道:“好。”
朝議之後,楚雲軒不得已跟著兄長學習政事。兄長一連提出幾個問題,卻見楚雲軒面上犯難,回答不出。楚天白不由沉聲道:“我早說過要薦你做春試巡守,讓你早些準備,卻為何是這般模樣?”
楚雲軒抬起臉,對上兄長失望的眸子,“我並不想參與政事。”
“由不得你!”楚天白麵上帶怒,“難道你就一輩子甘心做個小小的太子洗馬?”
楚雲軒不語,卻是點頭。
“你是楚家男子。”楚天白怒其不爭,嘆息道:“如今朝中已無太子,何須你這個太子洗馬?”
已無太子?楚雲軒心上一驚,不可置信地盯著楚天白道:“兄長此言何意?”
楚天白亦不躲閃他的追問,冷聲道:“你素不肯聽我安排,但,萬不可壞我之事。”
楚雲軒沉吟半晌,不知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問道:“陷害鎮國大將軍,追殺太子與帝姬,果真是兄長所為?”
自從他親見表妹旼兒與兄長親密以來,隱約猜到了兄長的野心。齊驍蒙難、玄音遇襲,加之他曾暗查貴妃林氏、太傅崔宴,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皆有緣由,蛛絲馬跡千絲萬縷,已經掩蓋不住。
齊驍蒙難後,他被禁足府上,就連子有都洞察了兄長的野心。可是楚雲軒仍然不敢直面今日的結果,他仍是抱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幻想。
若是兄長此時否認,他也會全心全意相信兄長,畢竟他二人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楚雲軒一動不動看著兄長,眼神中的期盼慢慢覆滅,轉而陷入無邊的沉寂。
楚天白冷笑一聲,已然預設。
“冬狩之襲,難道也是兄長?”楚雲軒像是在心中憋了許久般,紅了眼道。
“雲軒。”楚天白按住他的雙肩,迫使他冷靜,“你如此聰慧,何不助我一臂之力?”
“姑母為一國之後,楚氏全族食君之俸祿,兄長不能如此!”楚雲軒急切道:“此時回頭還來得及……”
“我為何要回頭?”楚天白笑道:“亮兒即位,我大事將成,為何要回頭?”
“兄長糊塗。”楚雲軒滿面苦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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