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葉落歸根(第1/2 頁)
皇上應準了李宸紹前往梁國,聽得此訊息,秦歌和李宸綸也鬧著要去,都被皇上拒了。
秦歌站在書桌旁給皇上研墨,臉上掛著討好的笑,一對酒窩盪漾在臉上,“阿叔,求求你了,我會聽許世叔和紹哥哥的話,絕對絕對不惹禍。”左手並立三根手指,肉嘟嘟的指腹染著墨點。
皇上微微皺眉,看著摺子上的紅斑墨點,“這是國事,豈容你一個小女子拋頭露面。”
秦歌放下墨條,駁道:“卞姐姐也是女子,也能出征,也能上朝,女子怎麼就不能參與國事了。”
皇上放下硃筆,耐著性子,“卞玉璣是卞老將軍獨生女兒,卞家軍不給她給誰?”皇上為此也頗為頭疼,他何嘗不想從卞玉璣手裡收回兵權,但卞家軍出身草寇流匪,只聽卞家後人差遣。卞玉璣幾次出戰也積累了不少戰功,不好輕易動她。不過女子嘛,嫁了人自然是要回歸家庭的,卞玉璣現在還硬撐,等她過了二十五,自然著急了。
“我也是阿爹唯一的女兒,我怎麼不能去?”秦歌端起皇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啐出一片茶葉,不由得皺了皺眉。
皇上突然覺得有些頭疼,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好打發了,還是剛進宮的時候好,乖巧軟糯,趴在背上撒嬌,聲音比蜜還甜。
“等你及笄,朕就都由著你。”皇上敷衍應付道,“朕還有國事,你玩去吧。”
秦歌還要說什麼,洪兆安已經來送她了,秦歌悻悻離去。
“今日的茶是誰沏的,自去領二十板子。”皇上頭也沒抬地淡淡道。
洪兆安忙給皇上換了一杯,“底下孩子不當心,奴才一定好好教他們。”
李宸綸那裡更沒有什麼進展,他剛開口就被賢妃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被賢妃用宮冊砸了好幾下,後背隱隱作痛。
秦歌和李宸綸蹲在假山後,無奈托腮。
李宸綸突然站起來,“要不我們混在二哥隊裡?”
秦歌仰頭白了他一眼,“連宮門都出不去。”
李宸綸想了想也是,便又蹲下來託著腮,兩個人異口同聲嘆了口氣。
鹹福宮。
四皇子在地毯上爬來爬去,淑妃坐在一邊跟賢妃敘話,不時看四皇子一眼。她手裡縫著件竹青的小衣裳,一看就是四皇子的,不時跟賢妃說幾句。
賢妃看著四皇子嘆了口氣,“昨兒芷貴嬪身邊的蘭草來找我,說是芷貴嬪急於減肥,生餓了幾天,把身子餓壞了,求個女醫去看看呢。”
淑妃也不抬頭,“什麼蘭草,芷貴嬪身邊一個蘭蕙,一個萱草,哪又冒出來什麼蘭草了?”
賢妃皺了皺眉,“管她是誰,橫豎叫人不屑罷了。為了個男人,傷了自己身子。”
淑妃把手裡東西一放,“林姐姐何必如此刻薄,她也是可憐人,在宮中無依無靠的,還不是隻能依靠陛下,更何況咱們這位陛下又慣會做出一副深情模樣。”
賢妃沒說話,只是雙眉緊緊蹙著。淑妃穿上針線,又繼續縫著,“姐姐刀子嘴豆腐心,一定是讓孔女醫去了吧。”
“孔蒲叫秦歌搶去了照看柔佳了,芷貴嬪那邊是半夏。”賢妃冷冷道。
“要說柔佳這身子真是弱,三天兩頭的就病了,姐姐也不給撥個人專門照看。”
賢妃冷嗤一聲,“秦歌那性子你還不知道,不出半月就攆回來了。”
雍和十三年九月,柔儀重歸故土。惠妃求了皇上,到般若寺迎接柔儀。惠妃一身蔚藍衣裙,是柔儀最喜歡的那件,面容蒼白憔悴,腰帶緊束,紮起密密的褶皺。惠妃雙手交疊在腰間,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只是柔儀的棺木進入視線的一瞬間,視線變得模糊。
惠妃撲跌過去,淚落連珠子,不停地哭喊“我的兒”,還是李宸紹將人攙到一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