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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
她很開心,這種開心一直持續到十歲時,被一遍血色覆蓋。
溫時寧怎麼也睜不開眼,她迷糊中看到父母親沾滿血的臉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喘不過氣,全身疼的發麻,眼睜睜地看著父母一點點斷氣。
她嚎啕大哭,哭著喊著說救命。
畫面一轉,到了葬禮,滿眼的黑白,周圍都是大人恭維的假笑和安慰,眼睛裡卻都是冷漠。
只有她聽不見這些聲音,困在自己的世界裡。
十四歲,她落水,溫時寧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她太想爸爸媽媽了,想去見一面,想要抱一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時,她迷糊中看見爸爸媽媽說,要活著。
溫時寧哭的撕心裂肺,她一點兒也不想活著,太累了。
爸爸媽媽,太累了。
笑著的父親好似緊緊的抱著她,說,我們的小公主,應該永遠幸福開心的生活。
畫面漸漸模糊,父親的笑臉逝去,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高處,笑的嫣然。
阿寧,我最喜歡你了。
溫時寧也揚起笑容,伸出手去拉她,轉眼間,她跳了下去。
血色的花朵在地下綻放,絢爛又奪目。
可真好看。
她想去陪杏子。
溫時寧跟著跳下去。
她閉上眼,忽然周身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了,沒有父母,沒有杏子,她什麼也沒有了。
只有她躲在黑暗裡,被一點點吞噬。
真可怕。
……
夜晚來臨,一樓的落地窗沒有拉窗簾,院子裡的大燈被易禾煦開啟了,此時燈火通明,他清晰的看見外面的院子種了一片五顏六色的月季,格外惹眼又好看,他甚至聞見濃鬱的香氣。
除卻月季,庭院裡有一顆高大的榕樹,鬱鬱蔥蔥,翠綠非常,視線移動,易禾煦的目光頓住。
那是一節夾竹桃的樹枝,上面綴著四朵粉色的花骨朵,此時略微張開,張揚的生命力。
易禾煦不禁挑眉笑笑,那個小孩倒是給了他驚喜。
他拿來高腳凳坐在畫架前,雙腿懶洋洋地伸直在畫架兩側,拿著鉛筆,快速的打底稿。
也不知畫了多久,夜越來越深,易禾煦放下手上的顏料,伸手捏了捏脖頸。
動作驀地一頓,微微轉身,看向右後方。
女孩仍舊穿著學校的黑白運動校服,長發凌亂的披在肩上,光著的腳貼著地板,面色蒼白,甚至可以看見清晰的淚痕,雙眼紅通腫脹,眼睛卻死寂無光,只是機械地望著易禾煦那副畫,一動不動。
他站起身,拎著畫架走近,便看見這孩子的視線和畫一起動。
易禾煦微微垂下眼眸,掩下裡面的情緒。
他乾脆把畫放在她面前。
易禾煦拿起放在客廳沙發上的資料袋,抽出幾張照片,便坐在沙發扶手處,低頭看著。
老實說,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小孩的狀態明顯不太好,放任心理醫生慢慢幹預,這起和她有關的自殺案怕是要停滯不前,等這小孩精神狀態恢復,怕是會陷入更大的自責。
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他乾脆地把照片灑在地上,她的腳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ldo;她死了。&rdo;
照片滿眼刺激人的血紅,易禾煦清晰地看見眼前的女孩瞳孔緊緊一縮,身子便不自覺得顫抖著,手指攥著衣角,害怕恐懼到極點。
&ldo;警方初步懷疑她生前遭受性侵受了刺激,&rdo;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在腿上輕輕敲著,眼睛卻直直盯著溫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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