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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仁觀察著他，有些奇怪：&ldo;他看起來好像很傷心。&rdo;

&ldo;兩人不是同門麼？&rdo;穆木抱臂說道：&ldo;雖然現在鬧翻了，但死者為大。&rdo;

&ldo;這就更奇怪了，&rdo;顧仁回道：&ldo;按理說他沒名氣，被陳恆壓了這麼多年，不怨恨就算了，還頂著風頭來追思會，想想都覺得這男人心大。&rdo;

呆了一會兒，楊紹文鞠躬，轉身準備離開。

&ldo;誰去？&rdo;穆木開口。

&ldo;小公主去，&rdo;顧仁挑眉：&ldo;她看起來乖一些，有欺騙性。&rdo;

溫時寧：……

也沒等他們把她推出去，溫時寧自己就竄到楊紹文面前了，一副乖巧的學生模樣。

&ldo;楊先生。&rdo;她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楊紹文停了下來，溫和地開口：&ldo;請問你是？&rdo;

&ldo;我是陳恆先生的粉絲，&rdo;溫時寧抬起頭，&ldo;聽說這裡有追思會特意過來的。&rdo;

&ldo;阿恆在天之靈會很欣慰。&rdo;他掩下眉眼，嘆息。

溫時寧捏了捏手心，直言不諱地說道：&ldo;我知道關於陳恆先生抄襲的事件鬧得很厲害，作為粉絲，我也一直不太願意相信。有幸遇到楊先生，就想問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rdo;

楊紹文淡聲回答：&ldo;我和阿恆師出同門，情同手足，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清者自清，我這麼多年一直潛心畫畫，抄襲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rdo;

他沒有說陳恆抄襲，卻明白地告訴溫時寧，他沒有抄。

溫時寧狀似失望地嘆了一口氣：&ldo;看來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等到陳恆先生這邊回應確認，我會為今天的失禮正式向您道歉。&rdo;

&ldo;小姑娘不必在意，&rdo;他的態度越發溫和：&ldo;我自然知道阿恆很多粉絲都會因為這個怨恨我，都情有可原。&rdo;

溫時寧問道：&ldo;我有幸看到楊先生的畫作，可以問下三個少年那幅作品在您心裡有什麼含義嗎？&rdo;

顧仁在一旁笑到不行，&ldo;我們小公主真是天生會說瞎話的，那一臉正經的好學樣子都把我騙過去了。&rdo;

穆木也忍俊不禁。

楊紹文不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了，自從抄襲事件曝光，他被問了無數次的創作理念。

&ldo;我年輕時候去畫展參觀時，看到有兩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人在觀看一幅畫，當時覺得那兩個少年和我一樣，眼裡都是對畫作的欣賞，對自我的追求，成年後再想起那股熱情，就畫了下來。&rdo;

聽起來他答得非常流暢且有理，而且這是油畫界目前最認可的說法。

溫時寧故作很有興趣地詢問：&ldo;我可以問下是哪幅畫嗎？就是三個少年是看了哪幅畫，從中得到的鼓勵呢？&rdo;

楊紹文一怔。

隨即他笑了下：&ldo;這是藝術創作，有虛構成分，為了美化這種情感，我自行創作了一幅火苗隨風變大的景象，意為心中只要有希望的火苗就可以燎原。&rdo;

溫時寧還想再問，楊紹文立刻打斷：&ldo;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了。&rdo;

他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追思會也即將結束，三人一起回了車內。

溫時寧咬了咬下唇，對顧仁說道：&ldo;顧仁哥，你能查下關律師是哪個律師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