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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玩笑的樣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道:“韓信,你現在孤身一人,就連飯食也無著落,就算你胸懷大志,但現在整日這樣混蕩,日後又談何建功立業?還不如趁得年少,拜蓋聶為師,若得他看重,不但可習他絕倫武藝,還可求他為你再訪名師,學習兵法,這又有何不好?”
看得出來,他早已被我說得心動,只是面上神色,尚有一絲猶疑。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帶他到了院裡。
我用剛才烤魚的那根枝幹,在地上泥地裡,一邊說,一邊畫。
“一隻簍子,容量為十,裡面裝滿油,另有一空罐,容量為七,一瓢,容量為三,今欲平分這十的油,只能用這三件容器倒來倒去,求方法。”
我說完,韓信已經是目瞪口呆,不知我指何意了。
我微微一笑,解釋道:“蓋聶乃當世奇人,不但精於劍術,且素來喜好這數算之術,你去榆次,見得其面,什麼也不必說,只需將此題目報給他即可,若他得解,心中高興,你再說明來意,他必會收你,若他不得其解,你告訴他方法,並報上我的名字,他也一定會收你。”
韓信此時,已經不再猶疑了,而是凝神細聽我的解題方法,他其實是個頭腦非常聰明的人,知道了答案,自己想了一下,就連聲稱妙。
看看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我怕回去太晚,沈大娘會擔心,便與韓信約了明早送他動身,急匆匆趕回了驛站。
第二日一早,等我拎了包囊,想去韓信家中,卻發現他已經站在了驛站門口等我。
“小兄弟,信昨夜一晚未眠,恨不得儘早出發趕往榆次,所以一早特來此地,和小兄弟拜別。信亦是無可回報,小兄弟若是不嫌棄於我,今後可否與我兄弟相稱?這樣,今後我韓信,在此世間,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我點了點頭,立刻叫了他一聲“哥哥。”
他也是回了我一聲“辛離弟。”
昨天我告訴他,我的名字叫辛離,父親帶給我的姓氏,從被貼上城牆通告的那日起,便不能再用了,只能留在心底。
他一步上前,就緊緊握住了我的手,面上俱是喜色。
“哥哥,這是辛離匆忙之間給你收拾的行囊,裡面有件換洗衣衫,還有乾糧和幾個環錢,哥哥路上要用,還望不要推辭。”
我將手上的包囊,遞到了韓信的手上。這錢,還是和君王后分別的時候,她給我的,我放在身邊,一直沒用,現在索性都打進了包囊。
他並未推辭,接了過來,再次緊緊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就轉頭離去了。
我靠著驛站的門,望著這個漸行漸遠,卻仍頻頻向我回頭的少年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卻又渺茫不可言。
我嘆了口氣,轉身進了驛站。
作者有話要說:韓信一代曠世名將,被後世尊為“戰神”,不論正史還是野史,卻都絲毫未提其師承,所以我就給他安排了蓋聶這個師傅~~~~哈哈
☆、殺人利刃
韓信離去的第二日一早,王姓商人的商隊,便收了滿滿十幾車的貨物,朝著西南方向,踏上了歸路。一路下來,商隊都是沿人口聚集的城池行走,先過淮南(今安徽)鳩茲,再經陵陽,漸漸入了九江郡(今江西)彭蠡,而此時,商隊車裡駝載的貨物也早已從原來的絲麻悄悄地變成了獲利豐富的私鹽。
九江一帶,因為水系發達,《史記。貨殖列傳》裡說此時的各地“六歲穰,六歲旱,十二歲大飢”,大小旱災水災不計其數,百姓生計向來艱難,故而歷來這一帶,時有盜賊強人出沒。
王姓商人對此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進入這一代,他便下令放緩了行程,只在白天趕路,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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