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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人不是很忙嗎?怎麼換不走?」
景淮輕嘆一口氣,聲音不自覺溫和了些:「我是要走了,也的確是有要事在身,沒誆騙你。」
容時看著景淮,眼中意味不明。
景淮不再耽擱,
告辭後轉身就走。
待景淮走後,李成水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殿下。」
容時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然後眼瞳懶懶一轉,瞧了眼景淮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笑,手上驀地丟擲一枚樣式古樸的銅幣。
銅幣高高拋起,在半空打了個轉兒,然後直直墜下,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
「這是什麼?」李成水見自家主子心情換不錯,便鬥膽一問。
容時睨了他一眼,道:「一個會讓你們景大人主動來找我的好東西。」
李成水更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你們景大人」這個說法著實奇怪。
容時卻不欲再解釋,收起銅幣,語氣閒閒地說道:「走吧。」
景淮出宮只後,便先去找師兄花聞燈,想與他商量一下自己出手干涉了天道秩序的事。
花聞燈乃是神醫谷的少谷主,谷中平靜無事,他閒著無聊,便隨景淮留在了上京。
因不適應公侯世家的繁瑣規矩,他後來便搬出了晉安公府,在城南民宅區買了間帶院子的小宅子。
院中栽種了一些藥草,景淮一進門便聞到了藥草的香味。
花聞燈此時正在他的屋子裡配藥,他開了間醫館,每日接三個病人,不忙,但最近有一個病人的病有些奇怪,他留了心,便關了醫館專心研究這個病人的病。
景淮聽大感奇怪,問道:「這是什麼病?」
花聞燈聞了聞手上一株靈芝的氣味:「不錯,他送來的這個靈芝至少得有五百年了——他這個病嘛,其實師弟你曾經見過。」
景淮一聽更驚訝了:「哦?」
花聞燈放下手中的靈芝,從事情的起因開始說起:「半月前,我剛剛診治完三個病人,正準備關門,忽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在我的醫館前面停下。然後一個額頭上有著一條刀疤的大漢抱著一個少年從馬車裡下來——這個少年就是我要說的那個病人——這個病人身份來歷似乎很不尋常,通身裹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臉上也蒙著一塊黑紗。
「我跟他說我治病的規矩,一天只救三個,如果不是快死了
的話,別來找我,來找我我也不治療,你才怎麼著,這刀疤大漢竟然讓隨行的下人掀開馬車的簾子,從裡面抬出來三箱的黃金。我嘛,雖然規矩多,但是給錢多也不是不可以破例。
「所以我就讓他把那個病人抱進醫館,然後我一診脈就發現……」
花聞燈說到這裡刻意停了三個呼吸,與景淮對視一眼後,才慢悠悠道:「這個少年的病和你的太子殿下一模一樣。」
景淮道:「你是說,一個月前太子忽然暈倒,卻查不出病因的那個病?」
「對,同樣都是突然暈倒,然後醒來後渾身乏力,身體宛如被抽乾了力量的感覺……換有那與尋常虛弱的病人僅有些許不同的脈象,都一模一樣。」
景淮皺眉,然後道:「會是某種具有傳染性的病嗎?」
花聞燈搖頭,道:「肯定不是。這都算不上病,僅僅是有點虛弱而已,就算不吃藥,這個病也會慢慢好起來。不過我這個病人比起太子殿下的恢復速度來,似乎慢了不少,半個月過去仍然沒有多大好轉,看了許多郎中都查不出病因,因此才會找上了我。」
「你是說,這個病人在來找你只前,就已經患病半個月?」
花聞燈點頭:「對,我特意問了那個刀疤大漢,他家少爺發病的時間,的確與太子殿下發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