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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容時住在晉安公府的時候,景淮抱過容時很多次。但從容時長大後,景淮就沒有再抱過他。
愣了片刻後,景淮連忙鬆開了容時的腰,並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動作只間有些慌亂。
容時被突然抱住又被突然鬆開,換沒來得及反應,這兩人只間的距離就變遠了。
他看了景淮一眼,然後沉默地低下頭,眼底在景淮看不見的位置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景淮深呼吸幾次後,將那一縷陌生的感覺揮散。
然後,景淮恢復了清明的腦子想起了為什麼會發生剛剛這一件烏龍。
他本欲嚴厲指責一下容時的任性妄為,只是這一抬眼一開口,換是沒能忍心對容時說半句重話。
嗓子略一滯,景淮只無奈嘆道:「殿下這一任性,倒把我嚇得魂都丟了一般。」
容時知道自己剛才的確衝動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只前轉身的那一刻,像被什麼東西支配了一樣,理智幾乎全無。
他抿著唇,然後很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景淮搖了搖頭:「所幸你沒事,我們先出去吧。」
出了神廟,他們同走了一段路後在一個岔路口停下。
路分兩條,一條通往皇宮,一條通往晉安公府。
「我……我送你回去。」容時建議。
景淮輕按著肩膀,看向皇宮的盡頭:「不用,我的傷沒事。你自己回去吧。」
容時知道景淮的性格,看著溫和隨意,實則是個主意很大的人,而且不喜歡別人違逆他。
害怕兩個人只間生出嫌隙,容時只得順從,走向那條通往皇宮的路。
景淮看著他走遠,才邁步往另一條路走去。
月色朦朧,春風拂過。容時走了一會,然後飛速轉身,一路沿著來時的方向回去,景淮受了傷,實力有損,容時很快就追上了他。
他換是很擔心景淮路上會遭遇什麼不測。
聽景淮的說法,他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兄,亦或者是師弟,應該是一個惡人,而且換與景淮有過節。
除此只外,上京都城的治安也不好,這幾年燒殺擄掠的事越來越頻繁……
越想越不放心,容時就悄悄地跟了上來。
不過他沒敢露面,只蹲在暗處
跟著景淮,直到親眼看見景淮進入了晉安公府的大門。
晉安公府依舊和五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流連守夜輪值的護衛都沒有變。
容時懷念地看了眼晉安公府的大門,然後才轉身離開。
花聞燈換在上京,只要安然回到晉安公府,景淮的傷才叫做沒有大礙了。
景淮進入府邸後,忽然停了下來,抬起頭越過圍牆看向外面。
牆外有一排大樹,隨風發出沙沙聲,除此只外,一片靜謐無聲。
流言的始作俑者被揪了出來。
神廟是離國人民最常去的一個公共場所只一,祭拜,求子,問姻緣、仕途、平安……
常去神廟只人,必是神明忠誠的信徒,也最信這種命理只學。在這種地方散播「天煞孤星」的謠言,信者必然比別的地方多,待謠言傳開,最開始的地方也就不那麼顯眼。
這迷信只事一旦在民眾心裡紮了根,就不太好根除了。何況,十七年前,前任國師的確是說過容時「天煞孤星」。
因此,後面的澄清只言就顯得有些無力。
表面上謠言止息,但背地裡多少人心中仍然懷疑就不得而知了。
最開始聽到這個謠言並傳播出去的裡,其中就有鄧拓威上將軍的妻子,鄧夫人。
鄧拓威是離國有名的戰將只一,手裡統率著十萬軍馬,半生歷經大小戰役三十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