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南子安笑了笑，說：&ldo;等星兒再長大些，就懂了。&rdo;

南星真的很討厭&ldo;長大&rdo;這個詞，幾乎所有她想要知道的事，大人都會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她認真問：&ldo;祖父，要怎麼樣才能長大，我想快一點。&rdo;

童言最是無邪，南子安朗聲笑了起來，越發喜歡這個孫女。

&ldo;哇‐‐&rdo;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南家。

南子安往嬰兒哭泣的方向看去，說：&ldo;南家又多一個孫女了。&rdo;

&ldo;真的是妹妹啊。&rdo;南星有點不開心，她想要弟弟，不要愛哭的妹妹。弟弟是可以拿來捏臉的，妹妹只能被她捏臉。

南星摸摸自己的小肉臉蛋，要被捏了。

不過剛出生的嬰兒明顯不會捏人，就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一個勁地哭，哭得南星都捂住了耳朵，對好像生病的嬸嬸說：&ldo;嬸嬸，妹妹好吵。&rdo;

陳氏聞聲笑說：&ldo;星兒你還好意思說妹妹，你出生的時候，哭聲都要震破天了。&rdo;

坐在凳子上晃著兩條小腿的南星聽見驚嚇說：&ldo;我才沒有，爹爹說我最乖了。&rdo;

屋裡的婦人都笑了起來，笑得南星心虛，不會真的哭得那麼厲害吧，好像是真的。她有些沮喪，啊，原來自己是個愛哭鬼。

&ldo;星兒，過來看看妹妹，以後要照顧妹妹，知道嗎?&rdo;

南星走到床邊，看著這皺巴巴的小娃娃，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聲音下意識就輕了，說：&ldo;我會好好帶你玩的。&rdo;

南星說到做到，每天從祖父的學堂出來，就去看妹妹。

妹妹又哭了，妹妹又呷巴嘴了，妹妹又吐奶了，妹妹有名字了。

叫月。

南月。

南家的兩個孫女，一個叫星，一個叫月。星與月，互相照耀，互相輔佐，永遠不會分開的星星和月亮。

妹妹會爬了，妹妹會走了，妹妹會跑了，妹妹會說話了。

喊了她阿姐。

&ldo;阿姐阿姐。&rdo;妹妹的聲音稚嫩又可愛，就是膽子有點小，會被蟲子嚇哭，會被惡漢瞪哭，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哭出一條河流來。

但南星一點都不嫌棄她，去哪裡總要帶著她。

南月也總跟在她身後，牽著她的衣袖，叫著&ldo;阿姐阿姐&rdo;。

&ldo;阿姐‐‐&rdo;

聲音清脆，南星迴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她愣了愣，驚出一身冷汗。

&ldo;南星，南星。&rdo;

有人在叫她，她也在找南月，找她的妹妹。

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ldo;南星，南星。&rdo;

喚了她幾十遍的陶老闆嗓子都啞了，但南星淪陷在了夢魘中，沒有叫醒她，屋裡反而越來越冷，像置身冰庫。他終於撐不住，跑回屋裡裹了被子再進來，繼續喊她。

然而怎麼叫，南星都沒有從夢境中出來。

……

&ldo;阿姐，為什麼你能讓這紙片動呀，我也想學。&rdo;

南星再回頭，又看見南月了。她伏在她的小桌子上，叼著筆心不在焉。她說：&ldo;阿姐，學這些一點都不好玩，又難學，等會我們去吃餅好不好?&rdo;

南星低頭，看見桌上豎起的小白紙，歪歪扭扭，沒有直起腰，像沒力氣。她思索片刻，這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