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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親,我會將自己的命還給你。
她神思恍惚,沒有留意府裡的下人少了很多。等她走到房前,聽見楚立正在跟副將說話,便沒有敲門,正要離開,忽然她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人總是對自己的名字特別敏感,紅葉不例外。她下意識頓步,裡面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聽得清楚。
&ldo;將軍,真的要這麼做?夫人並沒有做錯什麼。&rdo;
&ldo;是,紅葉沒有做錯什麼,但不能留她。&rdo;楚立的語氣堅定,又一次說,&ldo;我的身體如何,我知道,活不了多久了,可她仍是一枝紅杏,年輕貌美,絕不能讓她敗壞楚家門風。所以我死後,你定要殺了她,讓她為我陪葬,留楚家清白。&rdo;
靠在牆上的紅葉,瞪圓了雙目,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她的身在抖,手也在抖,眼淚被震落眼眶,滾落地上。她強忍聲音,一步一步扶著牆離開這裡。
楚立要殺她,楚立怎麼會想要殺她。
紅葉從後門逃了出來,終於哭了,撕心裂肺的痛。
≈≈≈≈≈
過了幾日,楚立已經沒有辦法出門,連床都無法離開。這日楚立一早醒來,見紅葉在梳妝檯前梳發,長發纏腰,還未梳起。他不知哪裡來了力氣,坐起身來,喚聲:&ldo;紅葉。&rdo;
紅葉回頭看他,起身過去扶他,將被子挪了過來,給他的腰背墊上。
&ldo;你的頭髮長了許多。&rdo;楚立握著她的一縷發,說,&ldo;兩年前你入府時,頭髮幾乎都纏在了一起。&rdo;
&ldo;那時候真可憐,對吧?&rdo;紅葉垂眸說道,&ldo;如果不是你撿我回來,我早死了吧。&rdo;
&ldo;什麼撿?&rdo;楚立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解釋,又發現自己似乎情長起來。他搖搖頭,鬆開那縷頭髮,&ldo;我累了,你出去吧。&rdo;
紅葉也不想多留,去將發梳起,說:&ldo;我去準備早食。&rdo;
她臨走前,一如前兩天,去將香點上。放在香薰爐旁邊的香料,剩下最後一點了。她盯著剩餘的香料片刻,手指伸出去的剎那,又開始發抖。
毒香燃盡,他就真的會死了吧。
紅葉喜歡他,可更覺得被他背叛了。想罷,拿了香料,放入爐子中,點燃了。
香氣裊裊,縈繞滿屋。
窗外風很大,風從窗戶竄入,肆虐驅散著屋裡的香氣。
楚立已經開始喜歡聞這香氣了,因為這種香味紅葉身上也有。她常去忙府裡的事,很少在屋裡,她不在,香味在,那就好似她一直都在身邊。
他凝神想著,漸漸被毒煙吞噬,漸漸入夢,漸漸……再也不會醒來。
楚立死了。
紅葉當晚就帶著楚家的錢走,連哭喪的戲都不願做。她還是怕,怕看見楚立下葬時的情形。他背叛了她,對她薄情,但她到底喜歡他,不願見他徹底死去。
她要拿著這些錢,帶上雙親,一起去過安穩日子,這樣骯髒的日子,她再也不會碰。
&ldo;夫人留步。&rdo;
已經走出城門的紅葉,卻看見了楚立的副將。她看著他,一手反背,手裡握住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
副將問:&ldo;夫人連將軍下葬都不去?就急著要走嗎?&rdo;
紅葉狠狠咬唇,說:&ldo;我知道你要殺我,讓我給楚立陪葬。&rdo;
副將默然,看著她眼裡的憎恨,想到將軍要被她憎惡一世,心中不忍,更不願。他大聲道:&ldo;將軍從來沒有想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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