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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脫褲子一看,私處腫得簡直沒法看,跟病患的疝氣發作了似的。
劉一堂的二小,叫劉欽,二十四了,乃本命年,不知道是忘了穿紅褲頭子還是咋,今年的運氣也是特別的背。長相是帥哥一流,猛一看像韓國電視劇裡面的人,頭髮卷卷的,非常白淨瘦高,還老戴個墨鏡,顯得冷酷得不得了。
就在前一段日子,他女朋友跟他鬧分手,他一時想不開,就愣頭虎腦地喝下了敵敵畏,人品大爆發,讓他給買到真的敵敵畏了。
最後被人發現,給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但畢竟中毒已深,造成一雙眼睛重度失明,只好輟學回家了,現在開始練習拉個苦瓜弦子,大早起天不明就開始了,坐在大街上的,聒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
至於劉一堂,也是位商場干將,當年推個破三輪賣粉條起家,一步一步發展成大商,開了一個大型加油站和加氣站,生意可謂興隆之極,日進斗金的,一時在我村風頭無倆,經常開個寶馬越野來村裡炫耀。
誰料,就在他得知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患上精神病那一刻,忘了自身還在加油站上視察,有些懵怔地掏出打火機點菸了,結果轟的一下子爆炸了,在場的人基本都被燒死了,還引爆了附近的加氣站,偏偏他自己命夠硬,被氣浪掀到了一個大水缸裡躲過了一劫,身上被燙熟了個十之七八,徹底毀容了,一張臉疤喇扭曲的,能嚇哭小孩子,平日裡出門時只好用塊布矇住面,還造成了肌肉萎縮,行走舉物俱比較困難。
至於他的財產,當然是破了,得拿賠償費吧,恰逢爆炸那日,是保險到期後的頭一天,還沒來得及續保險呢,讓保險公司給抓住了把柄,死賴活賴的,拒不賠付,導致劉一堂把城裡的房子和車都賣了,還欠了一屁股窟窿。
由於和劉一堂家是對門鄰居,中間只隔了一道街,人家剛遷回老家,我咋的也得前去祝賀一下吧。於是,我掂了一兜生紅薯過去了,到他們家一坐,就感受到了濃郁不散的悲傷氣氛。劉一堂歪抽個嘴,腆著一張癩蛤蟆臉,哭得跟啥似的,不停地訴說我咋真倒黴啊,這日子沒法活了啊。
他媳婦都有些呆滯了,反應極慢,一張苦瓜臉皺著皮笑起來讓人覺得天都晦暗了。他家的倆閨女望著我,又在捂嘴偷笑,互相咬起了耳朵,對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有個啥勁,家裡都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把臉給耷拉一下襯托這慘狀。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商女不知亡國恨。
他家的大兒子被關在耳房了,正在裡面鬧騰得噗通噗通的震天響。二兒子剛從廁所回來,帶著一股子新鮮屎味兒,摸索著到牆角坐下來,又開始拉起了他的苦瓜弦子。劉一堂吼罵道:“操你娘,別拉了,鬼哭狼嚎的,夾著一股子喪氣調,死難聽活難聽的!”這劉欽就磕磕碰碰的放下了苦瓜弦子,又開始用衣袖抹著眼淚嚶嚶地哭起來。
劉一堂問我二桃,咋個法子賺錢,看你都買車了,給出個門道。說著,又扔給我一根菸。煙掉地上了,我撿起來,彈了彈粘在上面的土,點燃了叼在嘴裡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吐著煙霧說:“咱村後面有個北大河麼不是,裡面的魚都多成災了,我弄了個電捕,天天擱裡面電魚,一個月下來掙了好幾萬!”
“真的,電魚這麼賺錢?”劉一堂的眼睛兀然發亮了,激動得手一抖一抖的,菸灰不斷地往下掉落。
“騙你作甚,這村裡就剩咱兩家了,以後有個啥互相照應些,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家現在有倆電捕,要不勻給你一個吧!”說罷,我咳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皺了皺鼻子,憋住了氣,不知道是誰放了一個悶屁,弄得這屋裡臭烘烘的。
“二桃。。。。。。你讓我咋。。。。。。咋謝你啊,。。。。。。你咋真好哩。。。。。。要不給你說個媳婦吧!”劉一堂感動得眼圈紅了,囁嚅著嘴唇,有些語無倫次,顫晃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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