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亮刀子必見血(第1/2 頁)
屯裡人都知道,張德立的堂弟現在在城裡當官,已經好幾年沒回村裡了,就跟失蹤了一樣。 大夥每天茶餘飯後,都在猜他堂弟當的是什麼大官。 張家沒一個人提這件事,別人問起來,張家人也不樂意說,只是說他在當大官。 究竟是多大的官呢? 具體又是管什麼的呢? 沒人說得上來,只是偶爾有人提起,確實在城裡看到了張德立堂弟,也確實是當官的派頭,開著紅旗車,戴著大手錶,一看就闊氣。 最後大夥也就懶得猜了,反正是一個大官,指不定和張家官商勾結,否則張家咋就支支吾吾不肯說?八成是見不得人,這才讓張家發了大財。 但不可否認,對於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來說,當官的就是一塊金字招牌,沒人敢招惹。 我心想要不算了,張德立都把他堂弟和侄子搬出來了,再鬧下去不好收場。 大不了以後趁沒人的時候,敲他幾下悶棍,也算是扯平了。 但我還沒說話,我大伯那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扇了下去! 這一下可不輕,跟悶雷炮似的,只聽一聲炸響,張德立被扇倒在地上,兩眼一翻,眼看著要昏倒過去。 大伯走過去,拎著張德立的領子,把他扯起來,掄圓了胳膊,又打算再來一巴掌,被我二叔連忙給攔住了: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可不是麼,這一巴掌下去,張德立的臉,頓時腫了半邊,嘴角滲出了血絲和口水。 我大伯是個暴脾氣,一推我二叔,說道:“讓開!這狗弄的他娘打我侄子兩巴掌,還不準老子打回來?你就算是去告官,也是咱有理!” 張德立這時也回過神來了,他一臉驚恐,兩腿顫抖,眼角都湧出了眼淚,帶著哭腔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我給你侄子道歉還不成嗎?” “道歉?道歉有個屁用!”大伯冷哼一聲。 張德立大叫道:“你、你這一巴掌,和我這一巴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打得比我重多了!你要敢再打老子一下,回頭我告訴我堂弟,讓你他娘蹲一輩子大牢!” 聽到這番話,大伯頓時怒上心頭:“你是小孩子嗎?還你打我比我打你更重?你少他娘拿你堂弟壓我,老子這輩子就見不得你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說完,大伯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下,張德立一左一右平衡了,整個臉都腫的像是豬頭一樣。 興許是被打昏了頭,張德立破罐子破摔了,他迷迷糊糊回過神來之後,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你給老子等著!明天就把你送大牢裡吃槍子兒!你們王家全都要玩完!都別想好過!” 他正喊得起勁,二叔冷不丁突然說道:“那要不滅口了吧?” 大伯抽出了剁骨刀:“好主意。還是老二你腦子更靈光。” 張德立頓時不做聲了。 他身後五個狗腿子撲通一下跪下來,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我眼見事情要鬧大了,連忙勸阻道:“要不算了吧?兩巴掌還清了,不至於要殺人啊!” 張德立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滿臉期盼的看著我,說道:“對對對!我就是一時糊塗,剛剛都是亂說的!” 二叔一言不發,直接抽出腰間的王八盒子,對著張德立的腦袋就是一槍! 咔噠。 卡殼了。 “哎呀,意外,你等我一下。”二叔低頭搗鼓起手槍。 一股惡臭傳來,我驚訝的發現,張德立竟然被嚇得失\禁了,褲腿正滴答滴答往下留黃色的液體。 有幾滴落在了我大伯的新布鞋上,他一把將張德立推開,嫌惡的說道:“真他娘晦氣,怎麼你連自己的下三路都管不好?” 張德立什麼也顧不上了,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哥……阿不,大爺!求你們饒我一命!我真知道錯了!” 我生怕二叔再冷不丁開一槍,連忙攔在張德立面前,說道:“我真不生氣了,要死人了就沒辦法收場了,這事是瞞不住的!我也不想因為我,二叔或者大伯進去坐牢!” 二叔沒理我,反而對著張德立說道:“話都說出口了,還能收回去?” 張德立忙不迭說道:“能收!能收回去!您就當我放了個屁!” 二叔又皺起了眉頭:“不好辦啊,黑婆,你也知道大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