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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了一下：

&ldo;放手。&rdo;

男人這才慢慢放開攬住她腰的手。

&ldo;我只是出來續咖啡，如果我知道，半路上會撞見一位小小姐在樓梯扶手上玩滑梯，我一定會把咖啡裝少一點。&rdo;

他嘴角浮現出一個笑容。

或者，不應該說浮現出，從他打翻咖啡杯開始，到被她用厭惡的表情說了一句&ldo;放開&rdo;，這個笑容一直在他臉上，沒有一分動搖。

就彷彿，這個笑容，是連著他的皮肉揭不下來的一樣。

有一種人，眉眼自帶笑意，就像狐狸一樣，天生一副笑面。

有些時候，這種人不過是面相討人喜歡一點。

但有些時候，他們極度危險。

&ldo;你剛才說，你去續咖啡？&rdo;

李文森沒有理他道歉的話，她只是看著地上咖啡杯的殘渣。

這款雕刻貝圖案的白色咖啡杯，她很眼熟，好像幾年前他們還在英國時，喬伊也有一隻，不過後來被她拿來種了一株迷你西紅柿，被西紅柿的根撐碎了。

&ldo;三樓沒有咖啡廳，科研樓裡的咖啡是自帶的，最近的咖啡屋離這裡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你從哪裡續的咖啡？&rdo;

&ldo;我的車在樓下，車裡有咖啡機。&rdo;

&ldo;車輛帶來的噪音震動會影響精密儀器的運作，先生，機動車不能進入nr。&rdo;

&ldo;這是規定？&rdo;

李文森：&ldo;當然。&rdo;

男人又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

&ldo;那麼，我就是這個規定的例外。&rdo;

李文森：&ldo;……&rdo;

真是霸氣側漏。

但是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確認完她想問的問題，李文森轉身就要離開。

&ldo;等等。&rdo;

男人拉住她的手臂，微笑道：

&ldo;你的審訊結束了，但我們還有一些事需要談一談。&rdo;

&ldo;謝謝，但我現在沒有時間。&rdo;

&ldo;是關於賠償的事。&rdo;

男人彎了彎眼睛：

&ldo;說起來，我們撞到一起，是你的錯，對吧，小小姐。&rdo;

&ldo;對。&rdo;

李文森倒沒想撇清責任：

&ldo;我會找人打掃這裡的，但我現在真的沒時間……&rdo;

&ldo;不是打掃的事。&rdo;

男人這回直接拉住她的手腕：

&ldo;你打碎了我的杯子，是不是應當賠償呢？&rdo;

&ldo;……可以。&rdo;

她和喬伊分開前，偷偷從他錢包裡抽了五百塊現金出來。

當然是對方默許她偷的。

&ldo;我需要賠多少？&rdo;

&ldo;illy在1997年出的化石款，我前天剛入手，折算成人民幣，大概四千一百多的樣子。&rdo;

男人又彎了彎眼睛：

&ldo;但我畢竟用過了，你賠我四千就好。&rdo;

剛剛拿出兩百塊，準備讓對方找錢的李文森：&ldo;……&rdo;

感覺今天和土豪槓上了呢。

她當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