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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她手捧著陶瓷咖啡杯，又笑了一下：

&ldo;讓我來猜一猜，你為什麼要單獨找我說這件事，而不是走正規的程式……因為你知道審核組絕不會同意砍掉我的課題，我課題有價值，你卻決定漠視這一點，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在科研前瞻性上，你只是一個愚蠢的研究生，正驗證了當年你劍橋的老師對你的評語……&rdo;

&ldo;不適合搞科研，只適合搞管理，因為我身上毫無理想主義的特質。&rdo;

沈城淡淡接到：

&ldo;這就是為什麼我是所長，你不是。如果照你們的標準做課題，rn會窮到咖啡豆都買不起……有些事情，你能看到，我看不到，但有些事情，你們都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rdo;

李文森抬眼：

&ldo;比如？&rdo;

&ldo;所有的科研成果都有其價值，這點沒錯，但區別在於是現在有價值，還是一百年後有價值……很抱歉，你的研究屬於後者，證明意識的物質性對現在的世界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們一分錢都掙不到，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寧願你去研究癌症。&rdo;

&ldo;所以你是要用所長職權強制我停掉課題？&rdo;

&ldo;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對著幹的話。&rdo;

沈城語氣裡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ldo;抱歉，科研所裡的經費太緊張了。&rdo;

&ldo;我看是你太緊張了。&rdo;

李文森說：

&ldo;每個人花的錢都記在帳本上，資金一直是充足的，只有你一個人在說緊張，沈城，你把錢花到哪裡去了？&rdo;

&ldo;花在更重要的地方，你不過是一個不懂理財的愚蠢的博士，你當然不明白。&rdo;

沈城還在計較她說的那一句&ldo;愚蠢的研究生&rdo;：

&ldo;我不能由著你們開心，讓錢花在不能掙錢的研究上……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rdo;

&ldo;交給我做？&rdo;

李文森放下咖啡杯，又笑了：

&ldo;有一點你要搞清楚，科研所借我的成果獲得利益，我借科研所的平臺做研究，你雖然是所長，但我們並不是上下級關係。所以，你在拜託我做事的時候，最好用&039;請求&039;這個詞，否則我可能會心情不好，而我心情一不好就不想做事了。&rdo;

&ldo;這件事你不能拒絕，事關科研所未來十年的繁榮。&rdo;

沈城又推了推眼鏡：

&ldo;否則我明天早上就停掉你所有的課題，你想一想你即將面對的日子，文森，每天在公寓裡從晚上睡到早上，再從早上睡到晚上……你還不能主動辭職，因為你付不起違約金。&rdo;

李文森：&ldo;……&rdo;

她盯著手裡的咖啡……怎麼辦，她又想把咖啡潑過去了。

不過她抑制住了這個衝動，再度抬起頭來笑道：

&ldo;這件事情再說，你先說說你想讓我做什麼？&rdo;

&ldo;很簡單的一件事。&rdo;

沈城拿起一個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