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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才找你幫忙呀！&rdo;王潔無辜回望。

石凱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面前這人不是什麼款姐，只是個中二期少女。

沉思片刻，石凱說，&ldo;現在開始，畢業之前每天畫一張畫，畫完才能睡覺。&rdo;

&ldo;減少開支，把大部分零花錢存起來。從現在開始存，到畢業的時候，應該能存個萬了。畢業後省著點花，你起碼可以在外面活一兩年。有存款，有工作，才能有底氣跟你父親叫板。吃家裡穿家裡住家裡，那就別怪父母干涉你的人生。&rdo;

&ldo;如果覺得錢不夠，去做家教，去把畫的圖投稿。一次不行投兩次，兩次不行投三次，直到你的畫稿質量能過關為止。另外，減少不必要的交際，硬擠也要擠出時間來。&rdo;

&ldo;夢想，不是在夢裡想想就能辦到的，請付諸行動。&rdo;

王潔連連咂舌，表情很失望，&ldo;那樣太辛苦了。又要每天畫畫，又要做家教多賺點錢。不能盡情地花錢買衣服，買護膚品，生活還有什麼意義？&rdo;

&ldo;最關鍵的是，就算省吃儉用存下萬，這點錢怎麼夠花？撐不了多久的。&rdo;

&ldo;而且，畫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成績。萬一要十年八年呢？萬一一輩子都辦不到呢？&rdo;

&ldo;我是神算，不是神仙，沒辦法讓你憑空擁有專業插畫師的實力。&rdo;石凱忍不住吐槽。

&ldo;老實說，如果你剛進大學的時候對自己狠下心，用四年的時間練習畫畫，現在大概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天賦適不適合吃這碗飯，靠勤奮可以走多遠，你能不能靠夢想養活自己，一切都會明瞭。&rdo;

&ldo;但，就算不為了夢想，你也要想想其他。如果現在不吃苦，以後你會永遠受制於你的父親。進了公司，做父親安排你做的事。等年紀大一點，嫁給父親選中的人。孩子出生後，由父親決定怎麼教養孩子。&rdo;

說到最後，石凱凝望王潔，&ldo;即使這樣，你也想安於現狀嗎？&rdo;

王潔&ldo;噗哧&rdo;一下笑了，&ldo;別說的那麼嚇人呀。父親是愛管我了一點，不過沒那麼嚴重。&rdo;

她歪著腦袋，&ldo;我是問，萬一我畢業後，先去畫畫玩一段時間，父親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真的狠下心，切斷我經濟來源？總覺得你扯遠了，回答的好像不是我問的問題呢。&rdo;

石凱輕嘆，妹子啊，等你再大幾歲，再受些苦，你就會知道，這是同一個問題。

不過，既然顧客不想聽，石凱也不想再勸，老老實實回答本來的問題，&ldo;他會。信用卡會被停用，每個月不會再往你的儲&iddot;蓄&iddot;卡里打錢，不會同意你住在家裡。他會用經濟，迫使你同意他的決定。&rdo;

王潔略失望，&ldo;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rdo;

石凱不想再說什麼。

顧客根本沒有強烈改變現狀的意念，她說什麼都沒用。

這就好比病人去醫院看病，醫生診斷出毛病，開了對症的藥。可如果病人看完病後不服藥，病是好不了的。

&ldo;不過，還是要謝謝你。&rdo;王潔問石凱要了帳戶號碼，轉帳，走人。

動作行雲流水，付錢非常慡快。

王潔走後，葉雯從大廳裡進入包廂，&ldo;占卜完了？&rdo;

石凱望天，&ldo;這次不能算占卜，只能算陪聊。&rdo;

葉雯坐下，笑道，&ldo;小潔家裡條件好，從小沒吃過苦，對錢沒